心柔心里头还是有我的,三皇子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低沉的闷笑出声,止不住心里头的欢喜。
像是回过神般,问道:“你方才说这是谁送过来的?”
他好像听错了,竟听到太子,笑容顿时收敛,端正坐在椅子上,阴测测的望着贴身宦官。
宦官哽言,说不出话,眼神飘忽不定,嗫嚅两声:“是,是太子府送来的。”
三皇子从位子上站起,紧紧捏着手中的香囊,负手于身后,他咬牙切齿的问:“你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竟是太子府送来的,明明这是心柔的东西,心口如针刺般的疼痛,痛入骨髓。
“是,是太子府送来的。”
宦官的声音刚落,三皇子一脚踹向挡在身前的案桌,桌上的笔墨纸砚摔落在地,墨汁染黑白纸,泼洒在地上。
宦官吓得身躯一颤,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此刻的三皇子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招惹不得。
“竟是太子府的人。”
◎江姑娘到底是谁的女儿◎
“竟是太子府的人。”三皇子喃喃出声,死死捏着香囊,他双眼泛红,大跨步的向外头走去,他要去找江心柔问个明白。
心柔和太子之间到底有没有纠葛,他不相信心柔会背叛他,投奔太子的怀抱。
再者,梁国太子宴会上求娶,太子怎敢招惹她,这一定是假的,三皇子这般安慰着自己,却也有几分惶恐不安,毕竟,那香囊确确实实是江心柔的贴身之物,他曾亲眼见过,就连他开口,江心柔也未给他。
脑海中浮现与江心柔相处的朝朝暮暮,越想越气,步伐也越来越快,快成一道残影,冲向府门。
却被拦截下来,禁卫军秉公职守,遵循皇帝的旨意,无召不得放三皇子出门。
三皇子气急,他怒道:“让开。”
禁卫军头头为难道:“三皇子不是小人不想让开,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哪敢放您出去,我们不过是小小的仆射,可不敢担下违抗圣旨的罪名,三皇子,请回吧。”
他抱拳见礼,希望三皇子能知难而退,可别过意为难他们,正要扶上腰间的佩剑,转身回到自己站立的位子时,三皇子猛的向外头冲去,蛮横得像头牛。
禁卫军圆睁着脸,一脸操蛋的模样,连忙喊道:“还不快把三皇子拦下。”
这事也传到薛岫的耳中,他正从马车上下来,就见云喜等候在门口,他走过去,给了个眼色。
偏过头对后头的云黎道:“你先回竹苑,我稍后再去找你。”
南黎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那我能把这身衣裳换下来,穿我自己的吗?”
薛岫还未说话,云喜搭腔道:“小公子,你的衣服已下水清洗,正在晾晒,等干了,我定会派人送到竹苑。”
“那好吧,”南黎撇嘴,提起下摆小跑的跑进府,跨过门槛的一瞬间,踩到下摆处,惊恐的双手划动着,离地面只差一点点距离时,被薛岫拎着衣领。
薛岫道:“小心点,可把下摆扎起来。”
南黎不明白,低头看着衣摆,什么扎起来,他蹲下拾起下摆捏在手心里,懵懵的看着薛岫,露出的神情明晃晃说着下一步怎么办?
薛岫叹气,拿起衣角塞到腰封里,大半的布料卷起,他拍拍南黎的肩膀道:“回吧,走路小心些。”
活脱脱像养了个儿子,与他的弟弟一样不让人省心。
“哦,”南黎哦了声,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小心的迈着步伐,试探得向前一步两步走着,等衣料下摆真的不妨碍他行动后,我扶着腰封处的布料向前冲着。
薛岫轻笑一声后,笑容收起,他乜斜云喜一眼后,向前走着,云喜跟在他的身后。
云喜落后薛岫半步,轻声道:“公子,三皇子府那边有动静,三皇子闯出府了,禁卫军拦住后,三皇子拔剑架在脖子上,逼得禁卫军不敢阻拦,只好放他出府。”
“一路疾行跑到江少府门口,未经传报就闯进府内,后续就不知道发生何事了,”云喜挠挠头,想着三皇子的作风,撇下嘴甚是看不过去。
“三皇子也真是的,晋国太子尚在,还会与汝阳公主联姻,这个关头闹出这等事,又给了晋国太子机会。”
“居然闯出府。”
那个香囊的作用竟这般大,既然三皇子已经把机会送到他们的面前,那就彻底打压下去,免得日后一不小心登上皇位,还成全精怪。
“薛岫,薛岫~”爽朗明亮的响声自身后响起,薛岫回头乜斜看去,只见萧锦身穿月白长袍手上正捏着东西,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萧锦满脸的喜色,他拿着请柬拍向薛岫的胸口,挤眉弄眼道:“过段日子,兄弟就要成亲了,你可一定要来。”
薛岫护着怀中的请柬放着请柬掉落在地,翻开扫视一眼后放到云喜的手中,问道:“苏家那边原谅你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过得有多苦,为了挽回岳父岳母的心意,吃尽苦头,好在结果是好的。”
萧锦笑着的说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就是这般的状态。
“善,”薛岫点点头,“既然你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可要稳重点,宴会上,梁国太子求娶江姑娘,三皇子当堂婉拒,其中种种,想必你也听闻,近日你要避避风头,莫要往那群人跟前凑,可别大好的婚事搅黄了。”
“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会往他们跟前凑,那简直是没事找事,哎,你说三皇子和梁国太子之间,”萧锦用手势比划着,他可没忘记他冒充梁国太子给三皇子泼了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