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无歌便领着一小丫头那里拿来的鸡毛掸子在院子里练着剑,经过一整夜的酝酿,那怒气,那不甘,统统化作戾气,用武力,用运动发泄出来。
挥,挑,刺,跳跃,翻身,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淋漓尽致。
初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露出了头角,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咸城的每一个角落。知州府中的院子因着阳光的慷慨普照,也越发的美丽精致起来。
“大人可是起身了?”
在邵之瑜门口等候多时的小丫头,捧着温热的水,一听见屋内的动静,立马轻声的敲着门,问道。
屋内悉悉索索的隔了一小会儿时间,邵之瑜才清冷着嗓子道
“进”
无歌的动作一僵,而后纵身一跃狠狠的对着空气抬手一削,“呼呼”的风声,带着几分杀气。
落地,站定。无歌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大步的往邵之瑜的屋子走去。
邵之瑜接过侍女递过去的赶紧帕子,细细的洗漱着。
无歌啧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邵之瑜向来少言,即便无歌一双眼死死黏在了邵之瑜的身上,也不见邵之瑜有任何的不适。
“下去罢。”
侍女听着,捧着盆子默默退了出去。无歌看着邵之瑜依旧不说话。邵之瑜这会儿也总算是无奈的开口说道
“今日一早便在舞剑,如今在这里,是有话要对为师说?”
无歌点了点头
“昨日来找师父,屋里没人。”
邵之瑜点了点头
“去了一趟城外。”
“为何不带上徒儿?”
无歌全然没有平日里与邵之瑜在一起时的轻松愉悦,双目紧紧瞅着邵之瑜,仿佛要死咬着什么,不肯松口。
“《大燕史》可曾抄誉完成?”
“既然徒儿答应写,自然会写,师父为何不带徒儿一起?”
说着,无歌皱起眉头
“还是说,师父只是打算将我带离京城,并未让徒儿插手蓟州洪涝之事?”
“城外并非你想的那般,不让你去自然有为师的道理!莫要在胡闹了,好生在家抄誉《大燕史》”
邵之瑜听着,想着昨日见着邵之瑜和那样一名女子就这么从城外进来,顿时怒火中烧。“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带落了身后的凳子。道
“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我,每次都要将我踢出师父的生活,师父的计划?我在师父眼里就这么没有用?师父当我想要做官是为什么!”
无歌说着后退了两步。道
“算了。”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邵之瑜抿着唇,看着开着的门,耳朵里回响的还是无歌方才的话语“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我,每次都要将我踢出师父的生活?师父的计划?”
邵之瑜听着,默默的垂下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