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了。”
天胡一次还说得过去,连续两次就说不过去了,宋团长坐不住了,怀疑盛遂行真出老千,还上手检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摸到。
“这不可能!”宋团长盯着面前的牌局,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怎么可能有人连续两次天胡,一定有诈!
宋团长以为西边的位置时来运转了,还特地跟盛遂行换了下座位试试。
盛遂行没一点怨言,从容地抱着岁岁挪了个座位。
好运气的不是座位,是他怀里的岁岁。
只要抱着小家伙,他上哪儿都输不了。
当然,除了无力回天的第一局。
宋团长不信邪地换好了位置,立马就又开了一局,翻牌后不仅没有天胡,反而黑到不行,全是杂牌。
这西边明明就还是走霉运的。
宋团长警惕地看向盛遂行,“你没胡吧?”
盛遂行随意地打出了一张牌,“没胡。”
握着一手顺子的盛遂行为了打消众人的疑惑,不让旁人把他赢牌的岁岁牌利器抱走,就故意拆牌装作没天胡。
其他人果然放心地松了口气,要是盛遂行一路天胡,那他们就没得玩了。
于是在这一场紧张激烈的对局中,盛遂行非常“艰难”地险胜了。
盛忠远和盛遂香本来就不懂规则,看到盛遂行乱七八糟的手法被整得更迷糊了,他们怎么觉得,好像乱打一气也能赢啊?
直到晚饭时间,宋团长三人加起来也才赢了六局。
盛遂行之所以输是因为岁岁跑出去玩了,留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靠脑力和算计的对局,果然比不上运气好的。
盛遂行站起身抻了抻腰,懒散道:“幸好没玩加钱的。”
他语气很平静,只是在别人眼里太欠揍了。
要是今天玩了带钱的,那他们可谓是输得底朝天!
等盛家人走了,保持微笑的宋团长飞快地冲到门边,翻着墙上的挂历嘀咕道:“是不是选错日子了?”
要不他咋会这么倒霉呢?
……
岁岁因为最开始透题搅局,被认定是小破坏蛋,宋团长夫妻俩根本没怀疑盛遂行是靠岁岁赢的,找不出原因,他们只好不甘心地认定盛遂行是打麻将的天赋型选手。
后来他们转换了目标,致力于让盛忠远与盛遂香学会打麻将,去诈更新的新手。
……
冬天冷,这时候的人家里没有暖气和空调,大多连浴室都没有,城里人大多是去公共的澡堂子,但毕竟不方便,因此洗澡就成了奢侈。
只是再奢侈也不能不洗,岁岁这小家伙第一天装睡,第二天撒娇说不洗,第三天就委屈地掉金豆子,大人一没留神就让岁岁拖了这么多天。
家里人是管不住这小家伙了,便全权交给盛遂行,他总有办法治住岁岁。
盛遂行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是威逼利诱齐齐上阵,不为岁岁的可爱与撒娇动摇罢了,生拉硬拽都要拖去。
岁岁是想哭两下的,但是哥哥说他是臭娃娃,再不洗澡就跟盛遂勇一样能搓出泥丸子了,岁岁一听,刚嚎了两声就戛然而止了,等盛遂行再看的时候,岁岁自个儿拎着装肥皂的小篮子就出来了。
“窝才不系臭娃娃。”
岁岁带头往外走,拎着小篮子,步伐坚定极了。
这小家伙真是讨厌透了盛遂勇,知道会跟盛遂勇一样脏,不用再逼都愿意洗澡了。
盛遂行找到了好办法,在后面笑了一声,拎着岁岁要换的小衣裳跟在后面。
公共澡堂分两边儿,一边是女客,一边给男客,盛遂行怕岁岁走错了,拉着岁岁的小手往男客的澡堂子里进。
进去先是换衣服的地方,推开帘子就是一群光膀子的男人,盛遂行见惯了便还好,可岁岁的视角着实有些糟糕,一抬头就是一堆屁股,当即就郁闷了,委屈得不行。
盛遂行给岁岁脱衣裳时,小家伙还可怜巴巴地瞅他,一副不想洗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