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亿还没反应过来,脚踝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她嗷一嗓子就要跳起。禾菘蓝一手将她按住,皱眉道,“很快,且再忍耐。”
顾亿:!!!!
一阵杀猪般惨叫过后,两人都面红身潮,顾亿是疼的,禾菘蓝。。。。。。禾菘蓝不知道,他诊治完,正要将顾亿脚塞进被窝,握进掌心方意识到她脚很小,洁白细腻,像握着一块暖玉。
他脸瞬间就烧了起来,心脏跳动不停。
这时,头埋在被子中的人还软着嗓子喊了句“疼”,因为疼痛,她忘记压低嗓子伪装男声,本来的音色显露出来,如珍珠落玉盘,又因为无力,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禾菘蓝不敢再想,将顾亿脚塞进被子,说了声“你先休息,我去趟厨房”就匆匆走了出去。
禾菘蓝走后,顾亿坐起身摸了摸脚踝,好多了,肿也消下去了,真乃神医啊!她下床尝试走了几步,除了细微疼痛,于走路无碍。
这时,外面突然出来一阵敲门声。
禾菘蓝走的时候也没锁啊。
顾亿走过去打开门,现门外站着一位青年,二十五六岁,相貌平平,毫无特色。
“是你!”两人同时开口,此人正是顾亿在猗八城遇到的那位风系灵师。
青年见着顾亿,立刻冷下脸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只顾自己逃生,不管救命恩人。”
顾亿这才想起,为何自己潜意识中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原来在河马城主身亡后,她和粉玉沿着暗河逃生,忘记与河马殊死搏斗的这位了。
他当时。。。。。。好像是被犟种河马撞进石壁,被碎石堆掩埋了。
“你没死啊。”顾亿有些感叹。
“哼,我当然不会死,该死的是你这个好色下流,不分场合就情的卑劣之徒!”
顾亿:。。。。。。
她承认,在蓝星冲浪的时候,爱看帅哥擦玻璃,不穿上衣露出腹肌那种,偶尔也会逛逛海棠花海林,但主要是她朋友喜欢看,她为了友谊不得已接触这些低级趣味。
但是这样就好色下流啦?还不分场合情?这小子脑子有毛病吧?
“你这家伙吃了开塞露吗?满嘴喷粪。”
“你!”青年没听懂前半句,但是已经够了,他扬起手,掌心聚起青气,就要教训顾亿。此时他背后传来一道男声,带着些许不确定,“胜央兄?是你吗?”
青年动作一顿,转头看去,随即面露喜色,“菘蓝,怎么是你?!”
禾菘蓝走上前,见顾亿衣着单薄站在门口,皱眉道,“小亿,你不要吹风。”说着弯腰就要抱她。
“不用,我脚好了,不疼了。”顾亿摆手拒绝,此时一直趴在禾菘蓝肩上的西西打了个饱嗝,一跃而起,跳到主人身上,熟练地钻进她衣领中打起盹来。
眼下已是初冬,天气转凉,顾亿只穿了中衣,在禾菘蓝悉心喂养下,西西身上鳞片长出许多,钻进顾亿衣领,将她冰的一个激灵。
顾亿骂骂咧咧扯着契约兽进了屋,将它安置在被窝中。
禾菘蓝给顾亿盛好药膳,又嘱咐她趁热吃了,将她房间窗户关好,小铜炉塞进被窝预暖。。。。。。等一系列事情做完以后,轻声道“你待在房间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这才走向门口的青年,“胜央兄,我们出去聊吧。”
伝胜央脸色很差,因为他刚经历了一系列变脸绝活。从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来的若有所思再到现在的黑如锅底,他没说话,沉着张脸跟在禾菘蓝身后。
禾菘蓝房间就在顾亿左侧,伝胜央在顾亿右侧,两人进了禾菘蓝房间,一进门,伝胜央就迫不及待道,“菘蓝,你怎么在这?还和那家伙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我要去念故城办点事,她叫顾亿,我们同行,她是我的。。。。。。药童,也是我的朋友。”说到关系的时候禾菘蓝有些犹豫,还夹着一丝羞射。
伝胜央闻言,眉头拧得死紧,“所以刚才一直是你们二人在房间。。。。。。”
禾菘蓝点点头,想起顾亿痛极嚎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吵到你了,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隔壁。。。。。。”
“这是吵不吵的问题吗?!”伝胜央忽地崩溃大吼,吼完后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全完了,被玷污了,遇上牛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