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没说话,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傅京辞的手陡然一顿,冷声问:“你在哭什么?”
景稚闻言贴着傅京辞的胸膛,抽抽嗒嗒地道:“承策,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本性善妒,脾气不好,没有耐心,容易心急,及其缺乏安全感,猜忌心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娇气,懦弱,自私,动不动就有怨怼……”
“并不善良,也不温柔,容易恃宠而骄,如果我被娇生惯养长大,恐怕要变成一个骄纵跋扈的人……”
景稚说着泣不成声。
傅京辞将她搂得更紧些,轻声笑了一下,“第一次哄女孩,就碰到你这么个难哄的。”
***
昨天一天的爆脾气和深夜的负面情绪,景稚一大早起来找到了原因。
她的经期提前了,伴随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痛经。
一早,傅京辞安排的人到了别墅,是为了临安那座5。2公顷古典园林产权转让的事。
景稚忍着难受,签完了所有要签的。
然后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上了楼。
傅京辞看景稚碗里的粥就吃了一两口,趁景稚路过,伸手拉住了她的细腕。
“昨晚哄的还不够?”
闻言,拙言和檀竹互相看了一眼,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不小。
景稚气若游丝,缓慢轻声地说:“我有一点不舒服……”
“不舒服?”
傅京辞语气里透着一丝担忧。
顷刻后,他侧目看向拙言。
拙言颔了下,“我现在叫您的私人医生来。”
说着,拙言拿出手机。
景稚看见立刻反手牵住傅京辞的手,急切道:“不用,我就是……”
她俯身探到傅京辞耳畔,悄声说了句自己只是痛经。
这种事,傅京辞还是有常识的。
他重新看向拙言,淡淡一句:“不用了。”
说完便起身,将景稚抱起向二楼走去。
拙言在身后,不解地眨了眨眼。
檀竹原本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但看景稚的脸色和纠结出口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
当即,她就让庖厨的小官儿准备些经期能吃的羹汤和糖水。
傅京辞把景稚放到床上,直起身后,看着景稚,眉心不展。
“这次怎么会这么难受?”
景稚平日里面若桃花,肤色白皙中透着粉色,此刻面色苍白,明媚的眼睛也有些暗淡,细柔的墨有几丝垂落在颊边,看起来很破碎柔弱。
她撅了撅嘴,嘟嚷道:“都怪你,没照顾好我。”
傅京辞凝眸,目光如炬。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谴责,而且是柔声细调的,带有撒娇的怨怼。
“嗯,怪我。”
傅京辞声音低沉有力,似乎接受这种谴责。
他坐在床沿,看了景稚一会儿,忽然探手到景稚的嫩颊旁,指腹轻轻摩挲着。
“那你教教我……”
“从现在开始,我该怎么照顾你?”
苏沉的嗓音萦绕在景稚耳畔,让她的心怦然一跳。
翕动的长睫下,一双眼眸光流转不定,却始终不离傅京辞。
景稚轻轻抬手,覆在傅京辞的手背上,青筋曲折有致,修长的手指触感如玉一样柔润。
“承策,你是不是又再给我下蛊?”
傅京辞未急着应她,只是微微俯身,凑到景稚挺翘的鼻尖前,轻轻蹭了蹭。
敛了平日里身为傅九爷的冷冽狠戾,他的一双深情眼眸光温润。
“今天,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带着颗粒感的一句轻吟,像是诱人深陷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