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岷安镇的人都说,比起爸爸,她更像她妈妈,还要比母亲更漂亮。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雾宜其实也没那个底气,第一眼就能认出母亲。
可总要去看看。
程雾宜挂了电话。
刚要出去,
嘭地一声——
女厕所的门被人带上。
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很高,很黑,画着很重的一字眉,朝着程雾宜贴过来。
门口,汪丹颖和袁雨诗就靠在柱子上。袁雨诗又换了一副美甲,拿着甲油正在欣赏,模样悠闲。
程雾宜将目光收回来,还没反应过来,一字眉女生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她人小,一下子就翻到地上。
好在她自从上次被汪丹颖绊倒之后就用橡皮筋紧紧固定住了墨镜镜腿,墨镜并没有掉下来。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程雾宜使劲摇了摇脑袋,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不能哭。
也不能耗在这儿。
站起来的时候,少女像是换了个人。她没一字眉高,带着墨镜也看不见眼神。明明脸上才有个鲜红的巴掌印,她整个人却很平静。
诡异的平静。
“有事啊。”程雾宜明知故问。
一字眉一下子噎住了。
程雾宜看着后面的袁雨诗,又说:“我有事,只给你五分钟。”
袁雨诗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瞥了瞥嘴走过来,仍想装出一副友善样子:“也没什么,就是我手机丢了。”
“我没见。”
话音未落,袁雨诗就把那瓶开着的甲油朝程雾宜丢过来。
雾蓝色的指甲油,气味刺鼻,全部洒在程雾宜身上。
“你说没见就没见啊。”说着汪丹颖走过来,就要搜程雾宜的身。
汪丹颖一手就摸在少女的胸脯上,另一只手在拧她的胳膊。
一手硌得慌,一手却绵软。程雾宜常年就是一身校服,将身体曲线全部包裹住,只显出瘦来。
汪丹颖很意外。
程雾宜忍住痛和不适,说:“准备扒衣服是吧,那哪能麻烦您呢。”
汪丹颖一愣。
程雾宜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开始脱自己外套,甚至还有心情叮嘱袁雨诗:“我说,你手机可以拿出来准备拍照了。”
袁雨诗:?
“哦,我忘了,你手机,”程雾宜重重咬字,“‘丢’了。”
一字眉本来都挽起袖子,准备按住反抗的程雾宜了,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么一出。
“不过我提醒你,”程雾宜度很快,已经在解自己衬衫,“我脱多少件,你以后就也脱多少件。我拍什么照片,你一定也就拍什么照片。”……
“不过我提醒你,”程雾宜度很快,已经在解自己衬衫,“我脱多少件,你以后就也脱多少件。我拍什么照片,你一定也就拍什么照片。”
袁雨诗她们以前做过太多这种事,但现在这情况从来没遇到过,她只能底气不足地强撑道:“你他妈吓唬谁呢?”
扣子已经解到一半,少女的蕾丝内衣带露出来。程雾宜白,隐藏在衣物里的地方就更无瑕。胸带稍稍勒住她的肩骨,微微陷进去,吸引人把玩,却又怕她碎。
程雾宜并不回答,只是抬眼问她:“你说,大家是愿意看一个美艳校花的不雅照,还是我这个瞎子的?”
“……”袁雨诗的指甲攥紧肉里,看着程雾宜漂亮又裸露的上半身,半晌只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像是被逗乐了,程雾宜表情带着挑衅:“袁雨诗,你又了解我多少,你知道城中村住的都是些什么男人?你知道城中村每天生多少械斗?你知道他们打起架来有多不要命?你觉得我认不认识那些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