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失身是大忌,宫里还要层层筛选,一旦被查出,必诛族。”傅玺给她提了个主意:“但秀女要是提前死了,上报朝廷后,纳兰家只需要再派一个附和年龄的姑娘参与选秀,此事就能瞒天过海。”
要是任由纳兰韵去参选,说不定第一层就被人揭了,到时整个纳兰家族都要跟着陪葬!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纳兰家适龄的姑娘还有三姑娘和四姑娘,这事儿倒好办。
只是纳兰韵怎么死能瞒过大众视野?
傅玺压低声音在云瓷耳边嘀咕几句,云瓷眉心皱了又皱:“这能行吗?”
“大房只有你和纳兰大人二人,可纳兰家却还有子子孙孙,孰轻孰重,那几个人都知道怎么做。”
现在就看谁能豁得出去。
云瓷紧咬着唇思索片刻,她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只能试一试。”
“嗯。”傅玺淡淡嗯了一声,他双手环起靠在那,轻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云瓷见他眉眼是遮不住的疲倦,轻声说:“进屋歇一会吧。”
傅玺却没什么反应,呼吸浅浅。
“去搬张榻放在廊下,再拿条毯子。”云瓷吩咐。
她扶着傅玺躺在榻上,盖上了毯子,傅玺也很乖任由她折腾,云瓷则是去忙自己的事。
等她回来时,廊下已经空了。
次日一早云瓷简单洗漱后便去了纳兰家,纳兰老夫人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能来。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哼了哼:“想到什么法子了?”
云瓷指了指身边的嬷嬷,开始介绍起身份,纳兰老夫人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瓷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让人将嬷嬷领去了隔壁喝茶去了,随后才开始解释:“当然是要给二妹妹查验查验,二妹妹若是婚前失了名节,咱们就该有些对策。”
云瓷面色坦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混账!”纳兰老夫人没绷住情绪:“你可知这事儿闹大了,会是什么后果?”
云瓷点头,优雅地吐出四个字:“满门抄斩!”
这下换纳兰老夫人不淡定了:“满门抄斩也包括你和你父亲在内,你就不怕吗?”
“我当然知道,只要姓纳兰就逃不过此劫,所以我才来找祖母商议,尽快解决了二妹妹。”
纳兰老夫人总算是听出言外之意了,是要她亲手处决了纳兰韵。
“那可是你二妹妹,你怎么忍心下手?”纳兰老夫人一副你可真心狠手辣的表情。
云瓷都快要被气笑了:“祖母,二妹妹恬不知耻,拿纳兰家族的性命去赌,您还要偏袒,这事儿我没有本事帮忙隐瞒,唯一能劝诫祖母的就是尽快处理干净,否则等入了宫查出来什么,到时可就晚了。”
“你!”纳兰老夫人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又见云瓷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分明就是有了退路了。
“祖母,二叔才而立之年,恒弟又是满腔抱负未曾施展,要是这么不清不楚被斩头了,真是可惜了。”云瓷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纳兰老夫人的心窝上。
纳兰老夫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瓷。
“祖母,纳兰家总共一百三十条人命全都掌握在您手上,是生是死,您说了算,宫里那边我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事,我更无法向旁人开口,如若不然,您舍出去脸皮去求求赵王,说不定赵王就帮了二妹妹。”
云瓷两手一摊,又好心解释:“可若是赵王袖手旁观,那后果,就只能纳兰家独自承担了。”
“你闭嘴!”纳兰老夫人现在只要听云瓷一开口,脑仁儿都快爆炸了。尛說Φ紋網
云瓷看着对方憋气的样子,心里暗爽,慢悠悠地端起茶递到唇边喝了两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姿态。
“这事儿东窗事,你也逃不掉!”纳兰老夫人不死心地又说了这句话。
“我和父亲是死是活,能不能逃过一劫,就不必祖母操心了,祖母只需要想一想,该怎么和纳兰家的老祖宗们交代即可。”
看云瓷信誓旦旦的样子,纳兰老夫人就知道自己又失算了,根本拿捏不住对方。
“旁人先不提会不会落井下石,但6家一定会!”云瓷慢悠悠将茶盏放下,冲着纳兰老夫人咧嘴笑:“祖母,可要抓紧时间了,万一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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