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嘴角的笑容,就更深,更幸福了。
“墨斐哥,我不知道这个手指在弹到这里的时候该怎么放?”,指着琴谱,萧瑜欣对着御墨斐疑惑地问道。
“这样,手指这样放,对。”,御墨斐的大手握住她的一跟手指,放在一个键上,认真地说道。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凝汐的心,原来他也是个喜欢钢琴的人,可他竟然狠心地砸烂了自己的钢琴,而现在,却对萧瑜欣那么用心。
也是,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爱的人,他当然会爱屋及乌。
“他是爱你的!”,迷蒙中,大脑里突兀地回旋起这句话,这是一直缠绕了她一夜的话,曾一度以为,就是他对自己说的,可现在,显然不是真的。
“诶——凝汐!”,此时,萧瑜欣冲着站在门空的凝汐,惊讶地喊道,似乎是才发现她站在门口一样。
而御墨斐听到凝汐两个字时,心口倏地绷紧,转身,看向门口,她真的就站在门口!那么,她是看见了?听到他刚刚弹奏的曲子了?
看到他们都发现了自己,凝汐此刻觉得有点无地自容,很尴尬,尴尬地她想立即拔腿就跑,然,脚下像生了根一般!
“啊,哦,你们继续,我是被悠扬的钢琴声吸引的,你们继续,我先去忙了!”,尴尬地咧着嘴笑着,尽量地让自己不失态地笑着。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这栋楼。
她的表情,故作轻松的样子,他不是没察觉,那样子,令他心口添堵。
寂静的夜晚,凝汐悄悄地走去了主宅,上了二楼,那间钢琴室内,走到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她轻轻地坐下,双手颤抖地抚上好几个月未触碰到的琴键。
双手不自觉地在上面滑动,今晚,她只是想来过过钢琴瘾,这是所有喜爱钢琴的人,都会做出的举动。
熟悉的旋律,熟练的指法,悠扬的乐曲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她的上半身也随着那悠扬的旋律舞动,整个人都陶醉了进去。
“嗡——”忽而,左手手腕不停地颤抖,破坏了那悠扬的旋律,使钢琴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凝汐疑惑地停下,揉了揉手腕,重新弹起,然后,同样的错误出现。
试了很多次,都是如此!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在弹琴的时候,左手在不停地颤抖!
她想起,在工作的时候,她的左手也曾颤抖过!
失神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琴房,然后下楼……她的左手废掉了!不能弹钢琴了!这样的认知,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在她走后不久,又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潜入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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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坏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出了主宅,她并未回去小黑屋,而是去了前院,坐在那个秋千上,仰头,任由清冷的秋风将脸上的泪水风干,右手紧紧握住左手腕。
此刻,她还难以相信,以后的自己真的无法再弹钢琴了!
低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那双早已不再柔软圆润的手,干瘪的指尖,粗糙的皮肤,就像是萝卜干一样。而最重要的是,她的左手腕,已经落下了后遗症。
又一个梦想被毁灭。
心里,凄苦不已。脚下,就是大白兔吉吉的栖身之所……
起身,抹干最后一颗泪滴,向后院走去。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一直低着头的她,在就快进门时,听到那道熟悉的低沉的男声。抬头,正是他。
不知道这么晚,他来这里做什么。
“去花园散散步。”,对着他,她随意扯了个慌。能告诉他,她偷偷去弹钢琴了吗?那样,一定会让他嘲笑,羞辱的吧!毕竟,那是他送给萧瑜欣的钢琴。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明显感觉到她哭过,难道是为了上午钢琴的事情?他清楚,她是挚爱音乐的人,尤其是钢琴。
御天雄也曾考虑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她去维也纳深造。
而他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他过世之后,就被从天堂打到了地狱,就连生命都差点不保,更谈何音乐?!
御墨斐在心里冷冷笑道。
但,在看到她的落寞时,他的心里又燃起一丝愧疚。
“进屋,把那碗药喝了!”,对着被他堵在门口的她,他沉声说道。然后退进房间,让她也进去。
狭小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体,给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看着桌上那碗浓黑的汤药,那熟悉的味道,让她明白,是避孕药。
想到这些,心,更酸,更痛了。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样,我们在伤心的时候,总是会将那些痛苦的经历都想一遍,然后让自己更加伤心。
端起桌上早已凉却的药汁,仰头,眉头都没皱一下,大口大口的将一碗苦涩不堪的药汁咽下。喝避孕药,是她乐于接受的。
她怕再次怀孕后,她的孩子又被他害死。
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喝着药汁,那么急切的样子,令他的心口微微添堵。
悲催的御墨斐总是矛盾着,既希望凝汐不要怀孕,又不愿看到她如此急切地喝药,她的表现,让他以为,她是不愿要他的孩子的!
嘴里苦涩不已,她却毫不在意,即使再苦,也比不上心里的苦。
“明天我能去看看小古古吗?那只受伤的小狗。”,放下汤碗,她面对着他问道。一个多星期没见古古了,不知道它在医院里好不好,习不习惯?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弹钢琴吗?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教瑜欣弹钢琴吗?”,难道,他上午在她脸上看到的悲伤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