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然后我们再去挑些年节的礼物。”
“好。”
“你就只是好好好的,就没什么意见。”
“没有,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冯嘉玉和他几乎是异口同声,她撑着下巴看着他,“你不用如此迁就我的,不如明日叫上大家一起,热闹些也挺好的。”
“大家?”
“琬儿和楚编修,还有令新,若是顺荷表姐愿意的话,一共就是六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好。”和冯嘉玉一起融入外界也不错,他们是夫妻就应该将生活彼此交融。
参与冯嘉玉的生活,他就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正常人。
夜里冯嘉玉睡不着,问了襄儒卿很多事情,“我真的会一直抢你的被子吗?”
“是的,而且你会把被子压在下面,一点都不留给我。”
“那我真的把你从床上挤下去了?”
“真的,而且你靠到床边就翻身了,也不晓得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还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让我想想……”襄儒卿突然支起上半身停在冯嘉玉的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冯嘉玉的脸颊,“像这样很大力气地戳我的脸,就算是被灌了三斤蒙汗药也能被戳醒的。”
“我哪有那么大力气!等等,你当时是醒着的!”
“是。”
“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襄戎达!”
“我在。”
冯嘉玉扑过去勒住襄儒卿的脖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襄儒卿揽住她的腰,让她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我记得你这里好像很怕痒吧?”
“你要做什么?大冀第一登徒子?”
“那当然是做登徒子该做的事情啊。”
第二日早膳后,冯嘉玉第二次走近东厂,其实襄儒卿还是不太希望她经常到东厂走动。
“放心吧,一定是在有你陪着的时候,我才会过来。”冯嘉玉明白他担心的事情,她也不傻自然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自从方闻广离开后,作为曾经副督主的李明亮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东厂,一直到现在都一直负责处理内务以及文书工作。
方闻广当年自愿到皇陵为先帝守灵三年之期已到却未见他回归,据说他到了皇陵之后就追随先帝而去,其忠心还引得不少赞颂。
东厂等人心中各有猜测,有人觉得方督主不可能如此轻易自戕,很有可能是假死遁走去过逍遥日子了,毕竟先帝薨逝他也不愿另择其主。
也有人觉得他一直都在皇陵为先帝守灵,毕竟他与先帝感情甚笃,应该是想要一直陪着先帝。
也有人觉得他是真的死在了皇陵,追去地下陪伴先帝了。
不管是何种结果,方闻广的离开对东厂的影响都不小,而且曾经老一辈的东厂人大多都隐退幕后不在冲锋陷阵。
再加上新皇其实并不敢重用他们,所以两相退步就造成了这样一个特别特别‘稚嫩’的东厂。
在襄儒卿刚刚接手东厂的一段时间内,东厂就像是一片被河水卷着冲向瀑布的树叶。
幸好方闻广认定的襄儒卿是个有能耐的,他带着自己一手提拔的人稳住了东厂。
可是一下子少了很多有经验的老手对一个组织或部门都是不小的冲击,尤其当时正直改朝换代的节骨眼。
但是襄儒卿做到了,所以这些安心隐退的老前辈们都很感谢襄儒卿。
感谢他让他们脱离了权利斗争的漩涡,不用再胆战心惊地活着,甚至是有时间地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生活。
当然需要他们出手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义不容辞的。
平日闲暇时他们更多是一对一地教导那些新来的,功夫礼仪,为人处世,更像是领养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所有在职工作的役长番子都住在东侧院,其余不再适合出任务的老者与未上任的新人住在西侧院,不会互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