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武心里一沉,正色道:“我懒得跟你扯皮,你切记,那晚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
你只是在东河镇上偶然见过小寡妇,从没跟她单独相处过,千万别说漏嘴了。
西北的战事正吃紧呢,皇上又加派了人手找顾小侯爷,咱们现在得明哲保身,不能跟顾小侯爷的事牵扯上一丁点关系…。。”
“行了,行了!”罗威不耐烦挥手道:“这些话你都说八百遍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你耳提面命。你啊,真是越来越像我爹了,胆子小的要命。”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不太平,你别太任性了。”崔武耐着性子劝道。
罗威忽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道:“我爹肯定更希望你是他儿子,懂事听话能干,不像我,只会给他惹麻烦。”
崔武心头一紧,赶忙想要解释,就见罗威又笑了起来,“可惜啊,我才是他亲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受着了。”
崔武…。。。
忽然有点同情姨夫了。
“我要去东河镇,看看那个小寡妇找了个什么男人!”罗威忽然又来了句,把崔武惊的脸色都变了。
不等崔武开口,罗威又执拗的强调了一遍,“反正我要一定要去,你想办法,不然我就用我的办法。”
崔武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长叹了口气,认命道:“行,我带你去,你好好养伤,别再折腾了,真把腿折腾坏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罗威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甩手,“知道了,真啰嗦,滚滚滚,小爷要睡了。”
崔武只得离开,临走前把守门的几个下人都卖了,重新换了靠谱的人上来。
一群废物,都交代了不许放外人进来,还让少爷弄来了媒婆,真是该死!
罗威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间破屋,就是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她的腰好细,肉好软,用匕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眼神真他娘的狠,真像一匹没被驯服的野马,让他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东河镇
胡秀儿虽放出话说过几日要大办婚宴,但她没钱。
既然大办,就得像点样,除了酒席,喜服、喜糖、喜糕、喜被。。。这些都得花钱,晏清河的伤也得再养养,药不能停。
所以这个几日,不是三五日,胡秀儿算了算,起码也得十天八天,她才能勉强存够这笔钱。
说大话的时候有多豪迈,掏钱的时候就有多肉疼。
胡秀儿一边剁着排骨一边默默许愿,希望份子钱能多收点,让她好歹也能落点钱。
不然总这么赚的赶不上花的,手里没钱,心里慌啊!
忽然听到街那头传来一阵骚乱,有人高喊,“别跑,站住,站住!”
胡秀儿赶忙走到前面,张开双臂护着肉摊。
前些天有人在街上抓小偷就是这个动静,你追我赶再加上后面看热闹的呼啦啦一群人,把她摊子都撞翻了。
倒霉事不能再重演,今天谁敢撞她的摊子,她就把谁踹飞。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疾步朝这边飞奔,后面有好几个人在追,他们跑的飞快,几个摆的靠前些的摊子都被撞倒了。
胡秀儿赶忙护的更紧了些,时刻准备着踹人。
兴许她表现的过于凶狠,这群人都绕着她跑,没撞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