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这事就算了。”
少年猛得抬头,一字一顿:“我说了!我不是”
他还没说完,所有人就听到了一句柔婉的女声:“算了,今天有新人到,怎么着也要友好点。他偷了你什么,我替他双倍还你。”
说话的自然是聂松曼。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聂松曼,还有她旁边的闻酌。
被偷东西的男人在闻酌和聂松曼脸上转了两圈,随后踹开面前的扒手冷哼道:“我给曼姐一个面子他偷了我两张电卡。”
“这玩意儿也值得偷?”聂松曼微微挑眉,她揽了下旗袍,走上前挑起少年的下巴,“模样还算俊俏,怎么就没长脑子呢?”
即便是委婉的骂人,也好像在说情话一样。
弯腰的时候,聂松曼近乎完美的腰臀比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少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但她一起身,所有视线又唰得一下尽数收回。
闻酌敛了视线这节车厢里的人好像很忌惮聂松曼。
他们依旧保留着垂涎美色的下流本能,却因为畏惧不得不收敛。
给隔壁房间的人划去了四张电卡的车币,聂松曼笑语盈盈地问:“叫什么名字?”
还跪在地上的小鬼半天才蹦出两个字:“陶盛。”
“陶盛?”这个名字在聂松曼唇间绕了圈,随后又道:“按照市场价,你是不是得跟我六天?”
“……是。”这个字几乎是小鬼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好几道艳羡的目光投来,在这种全民皆恶的列车上,欲望并不是什么羞耻的名词。
就算是被“养”,能与聂松曼这样的女人共度一。夜也是件幸事。
所有人无外乎这么想,都以为聂松曼救这个扒手是别有用心。
只有闻酌看到,在聂松曼说话的前一刻,这个小鬼手间多了一把锋利的细刀。
但凡聂松曼再晚一步说话,刚刚都必定有人血溅车厢。
与其说聂松曼在救这个扒手,倒不如说在救那个被偷东西的男人。
“盛盛进来,顺便关个门。”聂松曼对扒手说完,又重新躺回床上,唇角微扬,“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
闻酌没兴致在这听她调。戏小鬼,给赵小薇了个信息就出去了。
他们还不知道要在列车上生活多久,必须尽快了解一切生存准则。
还没关上的门缝里,传来聂松曼遗憾的叹息:“其实我更中意小漂亮,可惜小漂亮一看就很贵,养不起”
随着门彻底合上,里面的声音一并散去。
斜对面的房间走出了赵小薇:“我跟你一起去。”
闻酌说了自己是去找费允笙,赵小薇刚好也有些问题。
她呼了口气:“你房间的那个聂松曼……小心点。”
“嗯?”
“我室友说的,前几节车厢所有乘客的车币积分加一起都未必有那个女人多,她完全不用待在条件这么差的车厢,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走。”
听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但都与他们无关。
穿过七号车厢他们就来到了八号车厢门口,本以为要找一阵,没想到第二个房间就是费允笙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