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距离外,他望着近期才认识的人,面上浮起淡淡笑容。
想起初次见面时,屋顶上的人是绵绵吧?
与绵绵分道扬镳后他才发现曾让他看到呆掉的人就是绵绵,男装、女装都漂亮的绵绵。
想起总是待在客栈等他回来的绵绵,对他笑的绵绵,骗他的绵绵,受伤的绵绵,他怀中的绵绵,冷淡的绵绵,生气的绵绵好多好多绵绵。
满脑子,全都是绵绵
微笑渐渐消失,融化在坚毅表情中。
纵使相处的时间很短,纵使中间有太多变化,纵使他并非真正了解绵绵,但他已有了决定。
他,就是想要他。
恩,虽然他有预感,将来会被绵绵吃得死死的,
会被整得惨惨的,不然至少也会被骂得可怜兮兮的。
不过,人生本来就是赌注,不下注怎么会蠃?
"绵绵"
雷聿带著决定后的轻松,开口唤了那个名字。
对于雷聿的呼唤,绵绵毫无反应,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在叫他。
况且,他暂时不想看见雷聿。
对于他的没反应雷聿已有心理准备,迳自靠了过去,蹲在绵绵身边,看他在弄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仅仅一辆推车为啥要弄啊弄的,弄了半天还不好?
绵绵一手拿著个描花小瓷瓶,一手抓条巾子,不断从瓶子里倒出东西来,用巾子抹开,抹啊抹啊,似乎要抹遏整辆推车。
"你一样要官印?"绵绵不带感情地问道。
"如果单问我,我不要!问题在于我有不得不拿的理由。"雷聿苦笑。
若有办法逃过虎魅的魔掌,他必定助绵绵一臂之力夺官印,最好能一并将佳人芳心骗到手,可是呜,虎魅好可怕!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看见你,可不是送么平和的画面了。"绵绵终于肯好好地看著雷聿,可惜话语太过冷淡。
"啊?当朋友都没办法吗?我没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啊,你要我跟著你去县官家我去了,还是不行吗?做朋友都不行?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跟那件事扯在一块儿?我们不能单单纯纯的在一起吗?
连一点机会变成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都不给我吗?为什么?你至少给我一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雷聿大感惊讶,啪啦啪啦丢出一大堆问句,问题都只有一个,为什么不行?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追到绵绵,绵绵竟然一点机会也不留给他,天哪!
"第一,我不想看见你,第二,你跟我抢东西自然是敌人,不跟敌人太亲密是常识。"绵绵冷淡以应,不大想搭理雷聿。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况且他对云史有莫名好感,更该努力。他的委托人是云史,让雷聿前来者却身分不明,怎么算都是他努力抢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