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伦回答完看向钟煦呈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但戴教授又问:“你们打算去哪儿看?”
“漠河。”
“那应该可以,漠河每年6、7月份和12、1月最有可能看到极光。”
“是吧。”
一来二去,孟志伦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兴致勃勃地跟戴教授聊起了十二月去漠河看到极光的几率。
钟煦呈稍稍坐直了身体,一边分心听两人的聊天,一边抓着筷子继续吃饭。
结果一不小心夹了一块烧得跟肉似的辣椒,只咬一口,脸就憋红了。
一杯放凉的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怕被人注意到自己的窘迫,钟煦呈连忙扶着杯子喝完。
等舌尖上的辣味压下去了,才扭头去看身侧给他递水的庭钺。
后者已经拿起筷子继续替他涮菜,低着头,唇角微抿,表情看上去冷漠又不开心。
见白永嘉还在悄悄观察他们,钟煦呈只好把想说的话先放一放,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庭钺的后脑勺。
庭钺冷着脸没理他,但涮菜的动作也没停。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钟煦呈找了个借口,起身出包厢去前台结账。
因为江心宾馆离这家川菜馆不远,所以他刚刚也喝了一点酒。
不多,吹吹冷风就能清醒的程度。
结完账后钟煦呈没急着回包厢,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开app把先前预定的房退了,然后在江心宾馆订了一张大床房。
他原本是想带着庭钺一起过去先前预定的那家酒店住的,但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庭钺或许更希望他能在大家面前坦白两人的关系。
不是那种见谁都说,但如果遇到那种不长眼的人,一定要表明自己不是单身的立场,如果他没做到,庭钺就会很生气。
就像那种小孩子抱着玩具出去玩,如果有人觊觎他的玩具,他就会气呼呼地去赶跑要碰的人。
钟煦呈忽然想起了救下庭钺没多久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住在w城,爷爷和奶奶也没搬走。
他家小区外面有条巷子,屋檐盖得很宽,树木也多,时不时有人把一些不要的旧沙发丢在墙根,招来了不少流浪猫狗扎窝。
那天奶奶打完牌回家,一边进门一边唉声叹气,说:“屋外那条巷巷好多野猫,你陈奶奶说她早上路过被野猫抓破了装鱼的袋子,叫我以后不要走那条路去市场。”
钟煦呈当时正在玄关换鞋,约了朋友去小区球场练定点击球,听了一耳朵后悄悄去厨房摸了几罐豆豉鲮鱼塞进包里。
奶奶不喜欢猫,觉得它们掉毛又爱叫,所以不许家里人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