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乐开,一个不慎间又咕噜咕噜两口河水,云槿姝忙又屏息闭气。
她家美相公本在找着她时焦急的眉眼刚舒展,见着她这般滑稽样子,嘴角紧紧抿着,直接在水中戳着一下她的额头,带她上去了水面上。
“女郎找到了,女郎找到了。”
“女郎怎样?可无恙。”
一出来南湖河飞身上他们租的画舫,四周河岸上簇拥而来的人和其他画舫小船上的人纷纷关切,云冠玉未曾有理会,在豆蔻忙一件披风遮挡了云槿姝的身子后,云冠玉抱云槿姝进去画舫,隔绝了纷扰视线。
“快,快送女郎和姑爷先至情缘阁,准备衣物热水,请郎中。”
三层画舫上负责的管事忙慌喊声。
官家女郎若是在他们情缘阁生出事……
管事都不敢多想。
好在是寻到了女郎着,性命无忧。
心中聊以慰藉,这才扶袖擦拭擦拭额间。
额间未生汗,心底早已大汗淋漓。
堂子哥也抱着呛了好几口水已感觉奄奄一息的王怡柔进去他们画舫内。
命人速回。
();() 前来寻着他们的家仆船只紧随其后。
“云……冠……玉……”
画舫起,回情缘阁,只是堂子哥瞧来云槿姝这边的一眼目光,其内里之阴戾,非因云槿姝命大又安然,乃因王怡柔落水,她怎也就落水了?
这一个疑惑,云槿姝在云冠玉那边得到答案。
“阿嚏……阿嚏……”
云槿姝在自个租的小画舫内换下准备的备用衣物,豆蔻给云槿姝擦拭头发,云槿姝揉着鼻子,眉头不展。
那一颗突如其来打了她手背的石子,是堂子哥暗中打出来的,王怡柔落水,是她的美相公将其打落水的。
那会儿她摇摇晃晃准备站起来之时,她的美相公就瞧着了她那边有些不对,让小画舫靠近,便见王怡柔的那座画舫已然靠近,王怡柔整个妒恨面容,让堂子哥出手将她打落。
“往前时时寻姑娘我的不痛快着,姑娘我次次退让息事宁人,现在她这是都准备要着姑娘我的小命了吗。”
小胖手捏的指关节咯嘣响。
不屑生气都不得不生气。
一个商户之家的小娘子就敢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相公,姝姝不服气,姝姝很生气。”
“娘子,我们没有证据。”
云冠玉拉过云槿姝捏着的小胖手握住,眸底俱是幽邃感,可他摇头。
他之所以出手便是他们没有证据,即便他亲眼目睹,可没有证据在,纵使去对质,也无可奈何着堂子哥。
“没证据?”
云槿姝蹙起的眉头整个拧巴起来,手背上被打了的红痕在,美相公还亲眼目睹,他们怎么就没有证据。
“娘子,我是你的相公。”
只这一句,云槿姝明白了,她的相公,做不得证人,她手背上的红痕也可以说是她自己甩下去时磕着。
莲椅扶手的断裂是她自己给压断的,就算着人查了,也是她身体肥胖,压断了扶手,才会生出那意外。
“一切都得看证据,没有证据在,即便恶人就在眼前,即便我们清楚他们作恶多端,也拿他们无法子。”
含情目内怒火,云槿姝定睛注目她的美相公。
是这样吗?
坏人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做派这样肆无忌惮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