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喑哑。
盛九安蹙眉,怕得罪他,想离开,可又怕自己真的走了,商鹤禹没饭吃到时候自己的麻烦更大。
想了想还是观察了一下,发现了钥匙就挂在了旁边。
她打开铁门,端着食物入内。
才发现这高塔的顶层,简直是个监狱。
只有一扇窗户,木扇被风吹得乱扇。
四面都是砖,一张铁床,上面凌乱地铺着被褥。
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看了看,没看到商鹤禹。
一转头就已经被男人用锁链抵在了窗口,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把她从这里推下去。
她凭着求生的本能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地以身体贴近他当作支撑,不想就这么死掉。
商鹤禹看起来很狼狈,下巴上有青黑的胡茬。
好像已经四五日没有睡过一觉的样子,眼底全是血丝,近看之下以为他整只眼都红了。
“爷,是我。”
他迷蒙的目光仿佛在此刻突然有了实质的清晰。
手腕上的铁链微微松动。
盛九安立刻躲到了一旁。
才发现他四肢都拴着铁链,链条扣紧在墙壁上。
他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铁链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行走。
这要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当成一个畜生被拴在这样的地方。
他不冷不饿么?
“既然怕我,上来干什么?找死么?”男人好像终于认出了她,喑哑问道。
“我是爷的人,自然担心爷。”
“担心我?你是谁派来的,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是么?”
商鹤禹讽刺地笑道:“我这双眼睛,一到这个时候,就会充血泛红,其实也有更红的时候。”
“砰——枪响了,血就从脑子里迸溅出来,就滴在这只眼,我妈的血,那女人是个蠢货。”
他朝她笑着,坐在窗口,撑开双臂,好像随时会从她面前跳下去。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枪口想对着我么。”
“只要瞄准我的脑袋,扣动,我的头也会炸开。”
“啊~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还是杀人有意思,血、权力、金钱、女人,好像也就那样了。”
盛九安站着不动。
“你真没意思,跟那傻女人一样,乖乖被男人睡了,以为怀个种,男人就要她了。”
“男人连她都不想要,怎么还会要个野种。”
想成为你的女人
盛九安想了想,应该是商鹤禹的妈妈?
她不敢开口,只能安静陪着他。
他也不吭声,只是望着窗外。
“爷,吃饭吧。”
她端着碗筷,管家也是贴心,里头都用热水保温,还是烫的。
商鹤禹懒得理她,英俊的五官此时看来,竟然有些脆弱。
盛九安垂眸道:“也有人在我面前死过。”
见商鹤禹不为所动,她缓缓开口,“我从小是个孤儿,盛家收留了我,给了我名字,教我读书,再培养我自我保护的本事,我应该是贴身保护那家小姐的,可惜小姐病了,送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