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和天真在墙角装聋作哑,他二人在榻上打成一团,那床幔不停地抖,抖得让人会以为再大点力气,这床就要垮了。
越无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突然想到天真的那句话——他就是力气大一点,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力气大——
谁喜欢?站出来!
她忿忿地想着,一定是太皇太后之类的后宫母饿虎,但绝不是她。
见她不挣扎了,他才放温柔下来,轻轻地吮着她的唇,舌尖细细扫过她嘴中每一个角落,然后轻轻地吮|了一下她的唇瓣,低声说道:
“小无雪,朕很开心,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
“我不开心见到你。”
越无雪嘴角猛抽,恨恨地瞪他。
他和她对望了一会儿,食指在她的鼻上刮了刮,低低地说道:
“朕昨日是过分了,对不起,今后朕只让小无雪快乐,不让小无雪痛。”
他道歉?
他——道——歉——
越无雪想用根不锈钢的筷子来捅捅耳朵,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他又想利用她干什么?
“朕以后温柔一点,嗯?”
他又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居然神彩奕奕的,不像个才受伤的人。
这御医本领还挺大!
为什么,他不是个滥竽充数的庸医呢?
越无雪轻拧了眉,扭头看向一边。
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装不来喜欢的样子,尤其是打了她一次又一次之后,还想握手言和?作他的春秋大梦呢!
她求过他,示过弱,扮过傻,他就算占有了她的身子,好歹你温柔一点,像那回在马车,这回在树林里,那样侮辱一般的举动,是越无雪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能原谅的。
见她还板着脸,他从她身上下去,掀开了床幔,看向天真和御医。
“昨儿是白将军的头筹?”
“回皇上,是。”
天真连忙转过身来,给他行礼。
“嗯,传朕旨意,半个时辰后,朕送白将军开拔。”
他坐起来,天真连忙叫进小太监,服侍他梳洗更衣。他抬臂时,箭伤处痛得让他牵了牵长眉,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
龙袍加身,金冠束发,他除了看上去有点疲惫,没有一丝病态。
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在众臣面前露出丝毫弱势。
“小奴才,起来。”
他牵了牵手腕,越无雪只得坐起。
“你不解开这个?”
她拧着眉,摇手上的银丝。
“昨儿晚上朕乱系的,不会解,待朕想到办法计较。”
他淡然说了一句,越无雪却柳眉倒竖了,难不成两个人就这样牵着一天?那拉屎撒尿呢?也跟着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