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二人正说着,外面就传来阮银翘大呼小叫的声音。
沈长梨眼一瞪,“真是邪门,说曹操,曹操就到。深更半夜的,他们怎么来了?”
她急忙起身打开房门,从二楼望下去,就看到阮银翘和她爹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一楼庭堂,浑身淋得湿漉漉的。
沈长梨抬眼瞧着外面,狂风骤雨,这一会的功夫竟然暴雨倾盆。
“阮银翘,阮掌柜,这么晚,你们怎么到’碧云天‘来了?”沈长梨边下楼边问。
阮银翘看到她,眼睛贼亮,小跑着过来,“还不是想和你在一起。。。。。。”
沈长梨翻白眼,“你们等不到船,别指望我能帮你们。。。。。。”
阮银翘嘿嘿笑着,扯着她的手,“反正你与靖王殿下那么熟,他坐船回京,捎上我们应该不成问题。”
“你想得美,那是官船,载的是兵将,是咱们小老百姓能登上的吗?”
“哎呀,阿梨,我和我爹已经等了那么多天,窝在这小城里,都要霉了。反正靖王本事那么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阮银翘软磨硬泡,阮掌柜却不好意思了,“阿梨,我们不该来麻烦你,是银翘,直接将客房退了。说,即便你不能帮,她也要和你住在一个客栈,我实则拿她没办法。”
知道阮掌柜是个憨厚的,拿女儿没办法,沈长梨也不装了,直接笑了。
“元令公李家的商船两天后应该能载我们回京。”
“哎哟,那真是太好了,据说李家的商船堪比官船。。。。。。”阮掌柜似乎也在这个地方等不耐烦了,一听,立马高兴起来。
“爹,我就说跟着阿梨准没错吧?她有的是法子。”
“就你鬼心眼子多。”沈长梨戳了阮银翘一指头,“还不赶快让客栈老板给你们开两间上房。”
阮掌柜听着,连连点头,跑到柜台开了两间上房。
正好与沈长梨的房间挨着。
两天后,李家的商船并没能如期到来。
外面暴雨倾盆,似乎也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沈长梨窝在客栈里,时不时地听着李家传来的消息,萧衍的官船似乎更延后了,他住在官驿倒也悠闲自在。自从那日后,两人再未联络,更别提见面。近在咫尺,却仿若远隔天涯。
尽管心里还不是滋味,有些微的疼痛,但沈长梨已经选择慢慢忘记。
阮银翘就是像只唧唧喳喳的小鸟,一天到晚说个不停,全是黄石城新鲜的事件。而李大小姐,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只管让下面的人不停地往客栈里送好吃好喝的。虽然李大小姐不大搭理阮银翘,可这妞是个自来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不得有事没事找人说说话。直扰得李大小姐干脆起身跑到外面待着。
而阮银翘依旧不自知,又开始叨叨沈长梨,问她又见过靖王没有?
最后连沈长梨都受不了,直接也跑到外面。
好在,李家的商船只耽搁了一天就到了黄石城,虽然雨没有停,但沈长梨依旧坚持登船。她东西极少,只一个小包袱,就帮着阮银翘大包小包的提东西。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她们已经舒服地在船上喝茶了。
“靖王的官船也到了,应该比我们晚几个时辰登船。”李鹊华喝着茶意味道。
沈长梨眸光淡淡,“好好的喝茶,提他做什么?”
阮银翘不乐意了,“阿梨,你就长点心吧!与靖王闹掰,你真是脑子进水了。有多少女人能看到靖王一眼都得高兴死,你可好,巴不得远离他。你就等着将来后悔吧!”
“少惹我,小心我将你踹进河里。”
沈长梨不爱听她叨叨,直接脸一板,威胁。
阮银翘嘴一噘,“不识好歹,我可是为你好。”
“大姐,你还是操操自个的心吧!赶紧找个男人嫁了,省得在我耳朵聒噪个没完。”
阮银翘瞟了李鹊华一眼,漂亮的小下巴一抬,“你俩都比我年长,都不着急嫁人,我急什么?唉,我算是懂得了,没有好的,我也是不会轻易嫁的。”
“哎哟喂,阮银翘,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沈长梨刺她,“不想嫁人,你整天擦脂抹粉的做什么?在’碧云天‘客栈,没少对那些年轻的公子抛媚眼吧?”
“什么叫抛眉眼?”阮银翘翻了个白眼,“那叫暗送秋波。。。。。。”
“哈哈,阮银翘,你还要不要脸了?”
沈长梨正与阮银翘笑闹着,突然船身一个剧烈的震动,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船歪斜了一下。三人猝不及防,身子都往一边倒,小桌上的茶盏掉下来,裂成碎片。
”啊,到底生了何事?”阮银翘大叫,吓得小脸煞白。
李鹊华脸色一变,“你们先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沈长梨透过船舱窗户往外看,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天色极暗。两岸极宽,若是船一旦出问题,她们根本不可能游到岸边。
“不好了,船体撞上了暗礁,船进水了。”
李大小姐脸色极难看地闯进来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