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拿起竹箸夹了几口,现这牛肉倒还挺入味。再一尝翅根,颇为辛辣鲜香。这翅根,应当也是用火炮炙过的。
再来尝另一道舞龙鱼。
说白了,这道菜其实就是鱼。只是,庖厨师傅在鱼身的表面裹了一层芡粉,下火油炸后慢慢定型。
等鱼身能够弯出和保持一定的弧度,这所谓的“舞”字也就出来了。
至于盘子里的稠汁。
虞铮也用竹箸点了一口。
是甜的。
他不是很喜甜食。
“这个是特意熬出来的桃汁,我听说江南的人们喜食甜口,将军怕是吃不惯吧。”
魏玺烟出言解惑道。
“尚可。”
……
这顿饭吃得气氛古怪,但在外人看起来却宾主尽欢。
直到魏玺烟坐上车驾,虞铮才骑马返回镇国公府。
这个平康长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简直让人不明所以。
“公爷,老夫人请您去寿山堂叙话呢。”
一旁的家仆来报说。
“你去回老太太,就说我换了衣裳过去。”
“是,那小的退下了。”
“你去吧。”
虞铮回到屋子里换了一套靛青色的交领常服,就往老太太住的寿山堂去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
“快坐吧。”两鬓染霜的虞老太太面容慈祥地对他说。
虞铮便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听说长公主今日叫你过去了?”虞老太太问他。
“是。”虞铮点了点头。
“那铮儿以为,平康长公主如何?”
“孙儿不敢妄议公主。”
虞老太太忍不住笑了。
“这是咱们自己家,铮儿也不敢说?”
虞铮没回答。
“不敢说是对的,”虞老太太忽然正色道,“因为妄议皇室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
铮儿,你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
谁有错,长公主殿下也不会有错。
既然人家已经咬定是醉酒胡言,那便只能是酒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