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猪!”
这时,俩人的喊叫声,骂声响彻院子里。
翠莲的喊声。叫骂声更加强烈。得理不饶人,一边骂,一边哭自己的冤屈。
易林瞪大的双眼像铜铃似的注视着她。
翠莲似乎还不解气,又从屋子里猛扑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我让他们都不得安宁!”
易林陡然意识到,这是要找易卜一家人去。又高声喊:
“翠莲!甭去!”
翠莲可不顾一切,似乎没听见易林的劝。从容来到易卜家,走进街门。
易卜一家人闷闷不乐,吃饭时易卜低头不语。
易宁也觉察到了异常,也不做声,父亲、母亲显得忧悒不安。
当一家人看到翠莲气势汹汹来到院子里,像惊弓之鸟,心里砰砰直跳。
翠莲一声:“让我们一家人咋活呀?”
哭声惊天动地。易卜的母亲看到这场景:想起哪天易园家的来哭闹;今儿易林家的又哭闹;我家成了污水桶似的,任人宰割,也火冒千丈。
不顾及门房户下的面子,高声喊:
“去!回去!回你家哭去!”
易卜的父亲也觉得蹊跷,心想:
“谁想闹就闹,这是个安稳的家吗?”
他走到翠莲跟前,一边说,一边扶住胳臂往家门口推。
这时,翠莲看到一家人不但尚未道歉,还理直气壮,哭声更大更响亮。招引四方邻居一齐簇拥到易卜家的院子里。
哭声,骂声一片,院子里一时间天翻地覆似的。
估计高庙全村家家户户都议论易卜的事了。
翠莲觉得尚未解恨,不顾一切,又从门外扑到院子里。看见屋檐下立起的一辆架子车,擎起臂膀,扳倒了架子车。
架子车从屋檐下十几公分高的散水上落下,刚好砸中易宁的脑袋。
只见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洒她的脸颊和肱肘上。鲜血刹那间染红了薄薄的紫色的衣衫。
又听见易卜母亲高喊一声,啊!潸然泪下,抱住了易宁。
易宁被砸中,双膝跪在地上。易卜看到这场景,大喊一声:
“别哭啦!救人要紧!”
易卜立即撕下汗卦,捆绑包扎易宁的额头。
这时,翠莲看见又出现更大的祸端,不敢做声,哭声也停了。抱住了易宁的额头,两只手扶住伤口。
陡然变得腼腆,谦逊,又成为救援的“自愿者”。也不计较任何高下、得失了。
倾倒的架子车侧卧屋檐下,易卜急忙扶起架子车,喊一声:
“易宁,赶紧上车去医院!”
翠莲一只手扶住易宁的伤口处,一只手扶住易宁的腰间,坐上架子车。
易卜拉起架子车出了街门。
易卜的母亲又急忙回到屋子,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红色的布包,跑出屋子,便塞给易卜的父亲说:
“他爹!你跟上去!”
易卜的父亲接过布包,又塞到口袋里,轻轻地按了按,赶在架子车后面。
易卜拉着架子车去医院,高庙村的人们都散了。
炎热的天特别的揪心,人们惦念易宁的伤情:有没有生命危险?以后能否找下婆家?有没有后遗症?
一连串的猜测东家西家都在惦记,上年纪的人都流出了泪,甚至哭出声来,眼圈也红肿了。
平时,和易卜母亲亲切的人,天天来安慰易卜母亲。
易卜家人来人往,仿佛街市似的热闹起来。做小买卖的担着担子也在易卜家门外叫卖。几日里,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