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刚刚苏醒,就现有一个怪老头在盯着固体光团看,顿时紧张不已,她连忙去试图全部捡起,可三十九个光团太多了,她的小手根本抓不完。
“那些光团是能力吗?我感知到了一种能力,它好像叫做「中庸」。”,李墨收回目光,看着淮中笑道。
“你是谁?”,淮中问道。
“李墨,李小小的爷爷。”,李墨温和道。
淮中叹了口气,自己几人是否太过命途多舛了?就想出个国,咋这么难?
“直接步入正题吧,我知道你不是来遛弯的。”,淮中掏出了烟盒,开始和众人抽烟。
“不给我一根烟吗?”,李墨问道。
“不给,你想抽可以来抢。”,淮中平淡道。
李墨并不生气,捋着胡子笑呵呵道:“你们和我孙女并肩作战过,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吧?”
“为何对朋友的长辈如此吝啬?”
淮中吐出一口烟雾,“你现在在用什么身份和我们交谈?李小小的爷爷?还是红曼帝国总议长李墨?”
“还是说你习惯于在这两种身份之间傲慢的切换?”
李墨笑了笑,问道:“那有什么不一样吗?无论是帝国高层的逼迫,还是朋友长辈的请求,你这小子怕是都不会接受。”
“归根结底,是因为李小小和红曼在你眼里都不重要,甚至轻如鸿毛。”
淮中点头道:“是的,你认为这不对吗?”
“不会,我认为你没错。”,李墨平静道。
“但是我怎么想得却不重要是吗?”,淮中看着李墨,脸上挑起一抹笑意。
李墨摇了摇头,“这世道就是如此,何止是你,我的想法也不甚重要。”
“看见优秀的年轻人,我也想悠闲地喝着茶,点评一两句,然后一笑而过。”
“但现实是,我却不得不舍弃脸皮,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接受着小辈的挖苦。”
淮中点了点头,问道:“所以呢?直接动手吗?”
李墨叹了口气,“淮中,想个各退一步的办法吧,面对你们,红曼的底线不会高。”
淮中咧开了嘴角,却看起来没有笑意,缓缓道:“我们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退一步?”
“这一幕真得很有意思,一个看起来有苦衷的老人,身上逐渐披上了受害者的外衣,正在无奈的和一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交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但其实谈论的是什么呢?是该如何去划分这群年轻人的利益,是年轻人的拒绝让老人无奈。”
“我真得很疑惑,你哪来的权利?来擅自划分我们的利益?而且看起来如此天经地义?”
李墨认真地看着淮中眼里的冰冷,平静道:“你说得很对,但这种正确却不能投射到现实里去,起码在这个时代是如此,我也希望我的子孙后代能生活在这种正确里。”
“淮中,你的心里难道装着一个童话故事吗?每一个人的每一丝利益都绝对神圣不可侵犯?在你心里这种绝对公平怕是都拓展到了心情和认知了吧?”
“每个人都像你这般的话那该怎么办呢?人们就没法再进行交谈,毕竟交谈的本质就是价值观的互相攻伐,哪怕是再善意的交谈。”
“甚至人们都要远离其他人来躲起来,因为人和人只要接触,就会触犯彼此的利益,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会给其他人造成影响。”
淮中摇了摇头,冷笑道:“李墨,你是在讨论对错吗?哪种算对?让人类族群壮大繁衍的算对?还是让所有人都抱有同样想法的算对?”
“站在哪种立场算对?家乡?国家?组织?种族?性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