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夏盛泉跟她置气了,置气她无所谓,反正一直以来,她跟夏盛泉也没多亲,有时候她能感觉他想培养和弥补,但是夏盛泉越这样,她就越觉得膈应得慌,连忙让边疆把策南送过来玩几天,自己则是逃得远远的。
遗缺的亲情,也是需要适应的,明显她现在还没有适应好。
来到夏家,脚还没有进门,一个小鬼头就过来抱她大腿,笑容十足谄媚:“妈妈是来接南南回家的吗,南南好想妈妈呀。”
她把边策南拎到一边,然后到书房跟夏盛泉打了声招呼。
“我来接南南回去。”
夏盛泉点头:“昨天南南胃口有点不好,估计是胃胀了,你回去给他吃点健胃药。”
夏子薇应了声:“我上楼给他收拾书包。”说完,她就上楼帮这鬼头收拾书包去了。
收拾好书包下来,边策南又不见了,准又跑到夏盛泉书房闹他了,她往书房走去,就在要到门口时,正听到这样的对话。
“回家听话些,别惹你妈妈生气,如果你气坏她的身子外公会生气的……”
“南南很乖的,所以外公要记得给南南买游戏碟。”
情绪突然变得很怪异,她没有推开书房的门,反而来到客厅,夏家换了佣人,之前的王妈去了夏悠那边,现在是五年前请来的一个甘肃女人,姓张,丈夫在夏家的一个加工厂做事,孩子在这边上学,而她就来夏家做事。
“夏小姐要留下来吃饭吗,晚上做烙饼。”张姐问她,笑起来憨厚而真挚。
“不了。”张姐做烙饼的功夫一流,她倒想吃,不过晚上边疆已经在解放路新馆子订了位子,那家馆子被张亮和茉莉吹嘘这前所未有的美味,边疆已经惦记了好久了。
张姐点头,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女孩梳着漂亮的公主花苞头,看见她时,甜甜叫了声“小姨”。
夏子薇冲她笑了笑,然后女孩走到张姐跟前,苦着小脸说:“张阿姨,我要吃巧克力,妈妈不让我吃……”
张姐刮了下西乐的鼻子:“小心蛀牙。”虽是这样说,不过张姐还是站起来取巧克力去了。
正巧遇见策南出来,就问:“策南要不要吃巧克力啊?”
策南摇摇头:“我不爱吃甜食。”
“策南弟弟。”西乐跟策南打招呼。
策南:“西乐。”
可能夏子薇她自己都对称呼方面不注意,所以策南对大他几岁的小孩,从来没有叫哥哥姐姐的意识,这点边疆也由他,小孩子之间没必要计较称呼。
“过几天我爸爸要回来,你来我家玩好不好?”西乐发出了邀请。
策南“哦”了声,其实他很少去姨妈家玩,总觉得去那边后他很压抑,姨妈虽然会对他笑,但是他并不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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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第一幼儿园这次六一活动是和市人民幼儿园共同举办的,场子选在第一军区的体育馆,夏子薇记得这体育馆开馆以来,基本都是用来给歌星办演唱会,这次幼儿园搞个六一活动,场面弄得那么壮观,想必定是拉了不少赞助。
儿子要上台那天,边疆给儿子穿上了爷爷奶奶定做好的小礼服,她负责给儿子化妆。
边策南不喜欢化妆,被她强制性按住在他脸上涂抹:“我不化妆,男人是不化妆的。”
她捏了下儿子脸蛋:“舞台装懂不懂,男人怎么就不能化妆了,以前你爸在校主持节目,也是带妆的,照样画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立在边上的边疆:“我没化……”
策南哇哇大叫:“爸爸说没化妆,所以策南也不化。”
夏子薇转头瞥了眼边疆。
边疆:“我化了……”
夏子薇满意了,然后抬起儿子的下巴,审视儿子的整体妆容,顿了下,她征求孩子他爸的意见:“有没有觉得腮红太淡了?”
边策南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老爸,
边疆轻咳两声:“还好还好。”
她抬抬边策南下巴,若有所思说:“你说要不要用口红代替腮红?”
小南南:“o(>﹏
幼儿园给家长的只有两张票,夏子薇和边疆各自一张,所以几位长辈是没有分到票的,不过夏盛泉作为赞助商,可以免票,边母作为儿童身心健康发展委员会的特邀嘉宾所以也是不需要票的,最后落单的边书记感到非常气愤,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园长,控诉幼儿园考虑不周,紧张得园长亲自把票送过来。
边策南背诵的诗歌叫《今天是新的一天》,诗歌并不长,长长短短,大概也就十来句话,不过她还是很担心,因为是英文的。
老实说,教策南的英文老师很不错,口音纯正,隐隐还带着牛津腔,而在学英文这块,儿子也没有遗传她的废材,反而像边疆,在口语这块很强,叽里咕噜也能讲一大串。
不过她这个儿子虽然聪明机灵,性子确实丢三落四,如果上场的时候,忘词了,怎么办?
边疆说她是白担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瞪了眼边疆,不去理会,转身又对策南说:“南南,要不再背一遍给妈妈听听?”
“yourtoorrowsareasbrightasyouwanttoakethe……”刚背一句,边策南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背了,忘词了?”她问。
边策南摇摇头:“口干,不想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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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策南一上台,边书记就开始拿起摄影机对着台上拍摄,这几年边书记爱上摄影,去年他的作品还在省摄影展拿了个铜奖回来。边疆说他爸是在她生了策南之后爱上摄影,因为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孙子拍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