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行被他问得一时都有点儿摸不准自己到底要问什么,抿抿嘴,说:“两个都。”
“两个都啊,”宋暮云思索了下,“来吧,鸡公煲挺好吃,拍照也挺有意思的。”
徐行有些意外,“你觉得今天拍照挺有意思?”
宋暮云看着就是那种喜欢刺激点儿的娱乐放松项目的人,没想到居然会觉得用冷冰冰的镜头无声地记录挺有意思。
后者点点头,不客气地说:“不然早甩脸色不干了好吗?又不是真给我钱。”
徐行笑了,“我就是真给你钱你也不缺那点儿啊。”
“那还是缺的,意义不一样,这是我自己赚的。”宋暮云说,“所以,转账,赶紧的。”
徐行看了他两秒,随后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几秒后宋暮云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摸出来点开,还真转了。
转了一分。
抬眼,宋暮云一脸无语地看着徐行:“。。。。。。”
后者收起手机,自顾自地往前走,“回了,今晚得把今天的图整理出来。”
宋暮云收了象征意义的那一分,“这么急。”
“嗯,周末要出外景,后面几天还得准备一下体测,早点弄完吧。”徐行说。
体测对宋暮云来说不是压力,是给他拉综测分的,倒是徐行。。。。。。
也不知道那身肌肉是不是白长的,宋暮云扭头迟疑地看过去。
徐行跟他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于是顺着他的猜想来,“我这身体素质太差,好几项都擦着及格线过的,不练练得挂。”
“。。。。。。滚吧。”宋暮云说。
徐行无声地乐着。
晚上有两节课,那种三个班一块儿上的挺水又不太水的专业基础课。
程叶要跟宿泽打游戏,再次把徐行挤到了宋暮云旁边。
自从他转到临床,宿泽完全融入了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5o2的一员,平时吃饭上课都是一起,就差晚上跟谁挤一块儿睡在5o2了。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是因为宿泽和程叶之间关系的拉近,还是因为一起经历了一些神奇的事儿,宋暮云和徐行的关系倒是飞快地近了起来。
这会儿,宿泽和程叶在左边打游戏打得火热,余思和范桐就是典型的好学生,在前面坐得端端正正地听课记笔记。
而右边的宋暮云上课没多久就趴桌上睡了过去。
这个老师有个习惯,每次课的第一节课总会重复上次课的内容,所以徐行选择干自己的事,打开平板看宋暮云下午拍的图。
还挺认真,真拍了不少。
风格特别明显,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图片出自同一人之手。
一滩没对准焦带点儿虚化的积水,由于映着夕阳,比起水看起来更像是天空;
住户门口狂吠的小狗张得大大的嘴巴,几颗耸立的尖牙特别锋利,一口下去肯定能嗷呜下来一块儿肉;
墙角只剩下孤零零一片花瓣的牡丹花,光秃秃的能看出来昨晚经历过一场暴雨;
斑驳的墙面上用彩色粉笔写下的“爸爸妈妈又走了”,字迹稚嫩,末尾的省略号每一个点都涂得很用力,用力地叫嚣着内心对爸爸妈妈的想念。
树下正舔毛的小猫翘起的尾巴,映在墙上的影子像是半个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