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结识了县令,那就不能浪费。
画已经送出去了,日后再有什么事儿,找他办也痛快。
不知不觉间,余天策之前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他想当官,利用后世知识,创造出一些奇的玩意儿,带领全县百姓致富。
假若当了县令,带全县百姓都富起来,建立一个世外桃源,那样才是真的逍遥。
既然有了想法,就不能退缩。
就算自己每一关都能通过,怎么说,也要三年时间才能迎来会试,时间是充足的。
余天策拿起,又开始抄写起历年院试榜的卷子。
每一次纷争,都能换来长久的宁静。
沈康两个多月没来骚扰余天策,只有沈静时常回家看望父亲。
期间,姜楠和王闵,也时常会挑衅余天策,想要一解心头之恨。
但都不值一提,关公面前耍大刀而已,被余天策用各种方式化解了。
后来听说,姜家将彩礼要了回去,沈康也不想着让女儿改嫁了。
转眼间,白雪皑皑。
国之大事,在巳与戎。
余天策没有庞大的宗族,可到了年底也要祭祖的。
此时的规矩,女人也不能进祠堂。
余天策便独自朗诵祭文。
“维,葵未腊月二十三,不孝儿天策谨以香如羞撰,花果酒醴之仪,奉与父亲大人之灵前……”
诵完祭文,点燃了三炷香。
跪在原主父亲牌位前,双手合十祈祷着:“老县丞,我虽不是你的儿子,可我用了你儿子的身体。保佑我平平安安吧,保佑我脑疾不再犯了。”
祈祷完毕,从沈静手里接过猪头,庄重地走到牌位前,双手放了上去。
不知不觉间,余天策感觉自己真挺孤单的,如果有儿子,祭祖的时候,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余天策今年的变化,沈家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姐妹们自然替沈静高兴,可几个姐夫就不同了。
那七姐夫郑赐,直到现在也没算出余天策出的那道题,到底是四乘以多少次四,三十六乘以多少次三十六。
他还叫嚣,这根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
余天策拿起纸,写出了所有的计算过程。
他是求两个平方数,过程很麻烦。
也是难为郑赐了,你这个时代的数学,能解开这道题就怪了。
余天策落之时,笑道:“七姐夫,这道题并非无解,而是四乘四再乘四,减去三十六不乘数,等于二十八。”
所谓的公式,就是四的三次方,减去三十六的一次方,等于二十八。
这么一算,还真的对。
没有想到,解题这一刻,郑赐还弄了个大红脸。
小年这一天,八个姐姐家的小孩都穿上了大红的棉袄,很是漂亮。
过完小年之后,就是买年货。
余天策现在不差钱,随随便便一幅画,少说也能卖出五十两银子,燕云画馆孙掌柜怎么转手,这个他就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