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很多花,我就闻了闻,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花蕊。”
哈哈……
“所以蹭了一鼻子?”江毅臣手指着她笑得夸张。
千夏囧得快要抬不起头来了。
钟离岳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们的方向,
江毅臣又道:“你还真是可爱,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哈哈……”
千夏被江毅臣笑得更囧了。
“做哥女朋友怎么样?”江毅臣笑罢,又说出让千夏目瞪口呆的话来。千夏忙不迭地摇脑袋,“不不,你还是找别人做你女朋友吧!”
她把手里的合同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走了。
钟离岳的目光看着千夏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门口,才收回,他淡淡开口:“她很傻,你说什么,她会当真的。”
江毅臣奕奕的眼睛望向他,“你这么了解她?”
钟离岳站起了身形,“她是我看着长大。”他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去了。
千夏从楼梯一路跑下去了,到了一楼的大厅处时,电梯门正好打开,钟离岳走了出来。她正好与他碰上。
他瞟了她一眼,说道:“伊千夏,随意跟男人搞暧昧,这不是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女孩儿该做的事。”
千夏看着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呆怔一刻,反应过来,几乎七窍生烟。
她抬腿,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腿上,“钟离岳,答理你这种男人,才不是有良好教养的女孩儿该做的事!”
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然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彼时,江氏的大厅里,有好几个人在,前台,还有过往的员工,他们都吃惊地看着钟离岳,钟离岳脸庞发黑,但是那女孩儿已经走了,他有火都没处发,于是,也迈开步子离开了。
千夏上了公交车,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钟离岳的话让她郁闷,他是把她当成那种轻浮女孩儿了吗?切。
千夏手扶着公交车上的把手,在心里把钟离岳腹诽了好几遍。
钟离岳从车子里,看到千夏娇小的身影上了不远处的公处车,膝盖处隐隐泛着疼,那丫头,脚劲儿不小。他把车子发动,慢慢往前驶去。下一站,便是工程现场。城里的几处工程,他开着车子挨着个儿地转过去,到了沈清平所在的工地时,就是傍晚了。
从项目部的方向,他就看到了沈清平一身蓝色工作服弯腰工作的身影,身上沾满白色的粉灰,看起来灰头土脸,身上,丝毫找不到当年那个花儿少年的影子。
他转头,这一眼,又看到了工地外面的马路边上站着的身影。伊千夏,她又在等着沈清平回家了。
他深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千夏到下班的时候才发现,把住院所的钥匙忘在了家里,她不敢给沈清平打电话,怕因此而影响他的工作,便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等他下班。
她低着头,一只球鞋轻轻踢着马路牙子,钟离岳收回视线,却对陈波道:“去通知各部门,今晚继续加班。”
陈波看了看他的老板,转身去执行命令了,钟离岳悠然地点了一根烟,透过二楼的窗户,望着那个马路对面的女孩儿。
她仍然低着头,一跳一跳的,像是在玩跳房子。
千夏等了沈清平好久,沈清平都没有下班,她站得累了,便坐在了马路边上,两只手托着腮,郁闷而无聊地等待着。
钟离岳的车子从工地开了出来,转了个弯,驶向她所在的方向。千夏仍然托着腮,满脸郁闷的不知在想着什么,钟离岳的车子竟然停了下来。
千夏抬头,看到钟离岳向她走过来,她仍然两手托着腮,对着他拧起小眉毛。
“整个工地今天都会加班,前半夜你等不到他。”钟离岳说。
“喔。”千夏郁郁地站了起来,沈清平一直加班,她又没有钥匙进屋,她该怎么办呢?千夏正苦恼地想走,钟离岳又叫住了她。
“伊千夏。”
“嗯?”千夏回过身来。暮色中,她看到他淡然而微微不以为然地脸。
“一起吃个饭吧!”他说。
千夏斜过耳朵,拧起了眉毛,做出很夸张的表情,“我没有听错吧?钟大总裁要请我吃饭?”
钟离岳的唇角浮出几分笑意,却是很轻柔地吐出一个字,“是。”
千夏美丽的眼斜睨着他,然后乐呵呵地说:“抱歉,我从来不与我的对头吃饭。”她对着他扮了个鬼脸,竟然无所顾忌地转身走开了。
钟离岳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皱眉。须臾,也上车走了。
钟离岳,他八成哪根筋不对了,今天怎么会约她一起吃饭?千夏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干脆当成,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
沈清平将近十年点钟才回来,千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困得都快睡着了。要不是一个又一个的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咬了她满身包,她还真的就坐在门口会周公去了。
“夏夏,你怎么坐在这儿?”沈清平回来奇怪地问。
千夏哭丧着脸说:“我把钥匙落家里了,你又一直加班,所以只好坐在这儿等。”
沈清平听了,忙掏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进屋。”
千夏的胳膊和腿上咬了好几个包,沈清平找出花露水来让她抹上。自己坐在小凳子上说道:“这几天总是加班,你要把钥匙带好。”
千夏奇怪地说:“为什么又加班?这样子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会累垮的。”
沈清平却笑了笑,“加班可以多赚点儿钱,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