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要給我買報社,我……」
只想安安分分過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駱琪從顧瀾的口中聽到了危險的信息,立時就紅了眼,上前一步捉住顧瀾的手腕緊緊攥住:「他是誰,是想要包養你麼,我不在身邊你就這麼寂寞嘛,什麼人都能接受。」
顧瀾完全不可能把手腕從發了狂的a1pha手中掙脫出來,這也就是他從來不願意和駱琪吵架的理由,只要駱琪有了吃醋的感覺便會如此這般歇斯底里。
平時乖的像天使,吃了醋立刻變惡魔。顧瀾一度認為這是一種病,得去看。
顧瀾抬起手指向前方,沙啞著說:「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第8章你是不是沒自信啊
駱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遇到顧瀾的事情,便不能理智的去分析。他鬆開顧瀾的手腕,快的逃開了,消失在路的盡頭。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次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明明,明明自己是來道歉的。
駱琪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次慌不擇路地逃開與五年前轉身消失的行為簡直是太像了,讓顧瀾再一次感受站在原地被同一個人拋棄兩回的滋味。使得顧瀾體內剛剛快要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撕扯開來,卻又用著比上次還要兇猛的力道。顧瀾遍體鱗傷,卻仍覺著自己的心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剜著,不停的滴血。
顧瀾沒有回報社,以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為由請了假,拖著遍體的傷痕回了家。
駱琪並沒有跑遠,而是躲在小路的拐彎處,看到顧瀾沒有回去上班,又怕顧瀾想不開會有危險,只好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一路尾隨著顧瀾。
誰知這一路人越來越多,突然湧上來一堆粉絲把駱琪認了出來,要簽名要合影。駱琪無奈只得奉上自己的簽名,然後打電話叫鄭言來接。
上車之後駱琪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開手機找到顧瀾的定位,發現原來顧瀾是回家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所以說這幾天駱琪獲得的好處也不少,顧瀾家的門禁密碼,手機密碼,估計各種銀行密碼,都是他不用猜便知道的同一串數字。他便趁人睡覺的時候,把兩人手機互相通過了定位申請。還在人家裝了一個小小攝像頭,當然他還沒有變態到裝在人的臥室,他只是在玄關的一個角落放了一枚,只能夠看到顧瀾家的餐桌,方便他知道顧瀾每天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鄭言給駱琪送攝像頭的時候還在反覆與他確認:「駱帥,若是有一天東窗事發,你可別說這東西是我買的啊。」
駱琪假模假式的把錢甩到鄭言身上:「我買的我現在就付錢,行了吧。」
鄭言:「駱帥,您真就不怕顧老師發現以後真的生氣再也不理你了?」
駱琪把小小的針孔攝像頭放在手背上把玩著,勾唇一笑:「哪能啊,哥哥的心最軟了,以前不管我做錯了什麼,只要撒個嬌,親親他,他都會原諒我的。」
您也知道那是以前啊。
鄭言被自家大明星這莫名的自信給徹底折服了。東西送下,鄭言撒丫子就跑了。
駱琪在保姆車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打開手機看顧瀾家的餐桌,是顧瀾的背影,即使只能看到背影也能讓駱琪感到安心許多。
等等?他看見顧瀾趴在桌上後背在輕微的顫抖。哥哥在哭?是剛剛想到了傷心的事情哭了,還是之前被自己氣哭的,一直哭到現在?
駱琪下意識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覺著自己真是禽獸不如,明明這麼的珍惜,卻總是把人越推越遠,五年的空窗期,難道他真的變傻了嘛。
鄭言跟了駱琪這麼些年,他覺得自家藝人除了過於專情,其他事情上的表現幾乎樣樣都是完美無瑕疵,要不然也不能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裡,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努力成為現在的頂流。只有他知道駱琪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只為了成功之後與愛人的重逢。
可這才重逢幾天啊,各種不得章法,立時從一個完美的神祇墮入那無盡的深淵,分分鐘變成了一個跟蹤狂、偷窺狂、再加一個自虐狂。
這是多麼疾風暴雨般的愛戀啊。
鄭言:「駱帥,你是不是沒自信啊。不然幹嘛不直接認錯表白,弄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來,不是說顧老師身上紋身的圖案已經證明了一切麼?」
駱琪:「是,沒什麼自信。」
鄭言:「!!!」
駱琪:「五年前我的不辭而別讓哥哥受了太多的苦,我想他一時半刻沒那麼容易想通,雖然他很寵我,但他也不是神明,都是血肉之軀,他那麼敏感一定怕再次受傷,所以即使原諒了我,也一定不會那麼容易重接受我的,我只能在點滴的相處中讓他重信任上我。
以後你就會知道,愛一個人和選擇一個人是不同的。就像我一直都愛著哥哥,當初卻選擇狠心離開他。」
鄭言:「所以即使被討厭了,您也非要和他一起上綜藝,拉近距離?」
駱琪又瞧了一眼手機,發現唐瑞已經去陪著顧瀾了,他勾唇一笑對鄭言說:「行啊,終於開竅了,不算笨。」
鄭言就是這點好,明知道駱琪是把他當大哥看,卻時刻不忘了自己的身份,除了在駱琪的私生活上多幾句不偏不倚的嘴,其他時候都是盡職盡責的在完成著自己的工作。這也是駱琪到了如今這個咖位卻沒有讓許多個助理跟著,只要鄭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