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只是个打工社畜,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她是个富二代就考虑多做点什么了。
这时夏小满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地从腰包里掏出一块工作牌来,看着完好无损,放心地松了口气,郑重地放在手心里,怯生生地呈到沈纪年面前。
夏小满声音清亮,带着期待与恳切。
“年……沈纪年,我,没有弄丢。”
沈纪年眼神一动。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一举一动都带着恍若被抛弃的幼兽一般的无助感,以及那双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神,只觉喉间一哑。
工作时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些。
但是其实社会中她也看不惯这些。
想起来小时候看着天桥上或者火车站门口躺着的乞丐,有的没有腿,有的没有手,残缺不堪的身子,只能面前摆着一个碗苟活一日是一日。
当时她的父亲看着沈纪年这般停留,冷漠无情道:“这些大部分是演员,怜悯心是没有的东西。”
这句话直接给沈纪年幼小的心灵带来了莫大的打击,固执地表示不信后,她的父亲就拉着她蹲下,在一个角落里蹲到了晚上,蹲到脚都麻了。
她看到了一对乞丐夫妇,本来是丈夫躺着妻子跪着,凄惨救夫。可接近晚上,趁着路上没人,悄悄调换了身份,变成了妻子躺着,丈夫跪着,又成了凄惨救妻。
她还看到了一个小毛孩端着面前的钱,突然残缺的腿格外有力,蹦蹦跳跳着朝着远处去了。
直到长大后,沈纪年看到乞丐,总会想起来那天酸涩的双腿,麻到心头也是麻麻的。
可她还是会下意识觉得,万一真的有谁迫于生活,沦落到这幅模样了呢?
沈纪年没有接过那张工作牌,微微低身,抬手摸了摸夏小满的发顶,片刻后缓缓开口。
“这个你收着吧,我那还多。”
她指了指自己现在挂着的工作牌,语罢,她又是一阵思考后,声音很轻。
“找到你家这段时间,你先跟我走?”
夏小满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她哽咽了一下,喃喃道:“我……我没有家。”
沈纪年心底一沉。咬着牙做出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决定。
……
站在书架跟前,沈纪年来回踱步,眉头皱起,口中絮絮叨叨。
怎么办怎么办!
她试图在一众专业书籍跟前找到一本《新手育儿大全》,可惨痛的单身现实告诉她,她家里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甚至连什么《恋爱你该这么谈》都没有。
沈纪年这才适时想起自己不过才毕业三年,甚至未满三十,有这些育儿的书才奇怪。
不知道钱宇那有没有。
沈纪年就像吃错药了一样打开手机,拨出一段号码后机械地举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