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鲁疑惑地看着玉格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态度。
秀儿笑着开口说道:
“那家大少爷,下个月初六不就是您大喜的日子吗?我刚才看见王爷是拿着银子走的,他那么着急,准保是给家里想添点儿什么要紧的。
那家大少爷,我看这府是没有什么能添力气的人了,要不然这么着,您在这儿喝喝茶,和格格聊会儿天,增加增加感情,我带着您的伙计去找王爷。
看看王爷是不是买了啥,需要帮忙拿着的,我也有力气,帮王爷拿着。”
那图鲁笑着看着秀儿,想不到她这么善解人意,朝她说:
“这……”
玉格格突然说道:
“带路的!你已经把贵客带到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吧。”
秀儿笑着给玉格格行了下礼,说道:
“行,格格,那家大少爷,那秀儿告退了。”
秀儿离开了。
玉格格拿着手绢儿掩着嘴,又咳嗽了起来。
那图鲁有些心烦,对玉格格说:
“格格,您病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
玉格格喊住他:
“等等,那家大少爷不会是嫌弃我们铁王府的茶太陈,不愿意喝吧?”
那图鲁笑了两声,说道:
“这话说的,这茶是好东西,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茶可是皇赏的,那还了得!”
玉格格说:
“那你再多坐会儿吧。”
那图鲁想了想,又走了回来,重新坐到凳子。
玉格格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始和那图鲁搭话:
“其实,我见过你师兄。”
那图鲁看着玉格格,问她:
“提我师兄干嘛?”
玉格格回答:
“前几日,在丽正门前,我远远地看见你师兄戴天理砸了囚车,砸的好,对那些乱臣贼子,就得好好那样收拾他们!
大清朝亡了,民国来了,我们这铁王府也败落了,可是虽然已经败落了,那也是从好的时候过来的。
我出生那年啊,老佛爷和光绪皇帝,那是派了总管太监来道过喜的,给了赏的,他们呀……”
玉格格越说越兴奋,小铃铛急忙在旁边提醒道:
“格格……”
玉格格才注意到,那图鲁已经现了她只戴了一只耳环了。
玉格格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那时候,家里可不像现在这样,光我的奶妈,那就有三四个呢!再加杂役,使用,怕得几十号人,就伺候我们一家三口,一日三餐,生活起居。
那院子大的,打小,我就从来没觉得,自个儿走完过。”
那家大药房里,铁王爷吸完大烟,高兴地去了饰铺子,给了老板银两,要给玉格格打一副金耳环。
他从饰铺子里面出来后,高兴地往铁王府的方向走,迎面碰到了一个小孩儿。
他朝左边走,小孩儿也往左边,他往右边走,小孩儿也往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