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们马家已经下了三媒六聘了,什么都定好了,后天也是正日子了,你们可不能反悔啊!”
那麻子明知故问道:
“反什么悔?”
马一着急地说:
“还不是那个戴天理回来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要和我抢素芝吗?”
那麻子冷笑两声,坐到椅子,对马一说:
“姑爷,这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我闺女嫁给那个戴天理的!戴天理算个什么东西?耽误了我闺女那么多年,我闺女要嫁的人,只能是你!”
马一高兴地说道:
“那可真是太谢谢老丈人向着我了。”
那麻子对那图鲁说:
“还愣着干什么?让管家去买酒,我姑爷今天来了,咱们那家不得好好招待招待?晚,你陪你姐夫多喝几杯。”
那图鲁点头答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马一笑着朝那麻子说:
“老丈人!你真好,你哪是我老丈人啊?你就是我亲爹!”
那麻子高兴地笑了笑。
戴家。
戴天理和戴翰霆,还有戴若冰坐在桌子旁吃饭。
黄家洛拿了一瓶酒进来,递给戴天理。
戴天理急忙接过,说道:
“这黄叔也真是的,咋能让一个五岁孩子拿酒呢?再摔着。”
戴翰霆笑着说:
“没事儿,这小孩儿可皮实了,被老黄都训练出来了,还会烧柴火扫院子,跟个小大人似的。”
戴天理笑了笑,给戴翰霆倒酒。
黄家洛没有离开,站在不远处,蹲在地玩儿玩具,偷听着戴天理和戴翰霆说话。
戴天理问戴翰霆:
“爹,您和那叔不是老朋友了吗?怎么你俩现在看着很不对付?”
戴翰霆冷笑两声,对戴天理说:
“现在的那麻子,可不是以前的那麻子了!现在啊,他的眼里,只有一个钱字!民国政府里的那些乱臣贼子,都成了他的祖宗!只要能让他赚到钱,他连姓都能改!”
戴天理笑了笑,说道:
“爹,你给我俩钱儿呗?”
戴翰霆生气地说:
“不许到那家去!”
戴天理说:
“不是去那家,我这十三年没回来了,不得去看看我师父吗?”
戴翰霆恍然大悟地说道:
“啊,看你师父啊!那得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得去看看你师父。
对了,天理啊,你已经出师十多年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师父到底是谁了吧?究竟是谁,传给你这一身好武艺啊?”
戴天理点了点头,回答道:
“爹,那我得先问问我师父,等我师父同意了,我才能告诉你啊。”
戴翰霆说道:
“对对对,得先问问他。”
黄家洛看向戴天理,轻叹了口气。
戴天理又对戴翰霆说:
“爹,我得求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
“您得把这辫子剪了。”
戴翰霆生气地一摔筷子,说道:
“我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