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道:“他师父是剑神,剑神已加入魔教,他不是奸细是什么?”
一直未做声的玄慈开口道:“你们莫要胡乱猜测,不管他是白浩还是林皓白,既是为我少林出战,我们就该相信他,为他助威。”
觉明道:“可他如果故意输了这场比试,咱们不就任由魔教摆布了吗?”
前面一个尖脑袋的和尚回头道:“还需要故意?林皓白有再大的能耐那也只是以前而已,否则为何第一场不上,第二场不上,第三场不上,偏偏这个时候才上?”
“不错。”玄慈道:“一切听天由命,又何须多虑?大不了血战一场,殊死一搏。”
觉明拾起身,道:“我去问个明白。”
此时西北端的俗家弟子将候远团团围在中心,争先恐后的都问林皓白的事。觉明站了好大一会儿,竟没人察知,故意咳嗽了两声,才被几个弟子瞧见。
“师父。”
“师叔。”
众人散开。
觉明颔了颔,假意向候远道:“候远,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候远本来就对觉明十分反感,这下好不容易大家围着他转了一回,又遭此人打断,没好气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讲?”
觉明正中下怀,直言问道:“你和林皓白什么关系?”
候远扬起脖子,傲然道:“臭气相投,结拜兄弟。”
觉明道:“所以你早知道他是林皓白?”
候远听出他话里有话,反问道:“是又怎样?”
“既然知道,为何不让他教你一些高明的武功?”觉明笑了笑,道:“以他的能力,稍微点拨你一下,也不至于每次会拳都输给小包。”
一众弟子都哄笑起来。
候远道:“之前他武功废了,没武功,怎么教?”
“废也废的是内功,那心法口诀,套路招式总归没忘。”觉明阴阳怪气道:“你和他这么好的关系,他不会什么都没教过你吧?”
候远白起眼道:“当然教过,只怪我脑子太笨,学不来。”
“到底是脑子太笨,还是故意掩人耳目?是不是愚笨的人,就不会引人注意?”觉明话锋一转,盯着候远道:“我怀疑,你俩根本就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啊!”众人一阵惊诧。
“放你娘的…”话还没骂出口,候远就被觉明闪过来重重打了一记耳光。
觉明一把提住候远,道:“他武功废了,不去找他师父却来我少林寺干吗?论武功,咱们这儿又有谁能及得上鼎鼎大名的剑神?如今他师父身在魔教,你还说你们不是奸细?”
候远气红了脸,大骂道:“你这秃驴,胡说八道!”
“哼!我胡说八道?”觉明皮笑肉不笑道:“我问你,那个经常乔装上山的妖女,是不是你们的接头人?我师兄觉开,是不是因为撞破这个秘密,才被林皓白杀人灭口?”
觉明一番话说完,众人眼中也都充满了猜疑。
“猴哥!猴哥!”这时黑牛同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猴哥,姐姐被魔教的人掳走了!你快去请几位高僧,帮忙救人!”
“什么!程姑娘?”候远一听,力掰了几掰觉明的手指,怒道:“放开!我要去禀报方丈!”
觉明道:“话没说清楚,你哪也不许去!”
那锦衣华服的青年一听,唰的拔出剑,喝道:“兀那和尚,人命关天,你还不放手!”
觉明不在意道:“那妖女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剑!”青年心急如焚,一剑削向觉明手腕,觉明翻起一脚,将剑牢牢踩在地上。青年奋力抽了几抽,却都无功。
黑牛骂道:“臭和尚,耽搁了此事,到时魔教拿姐姐的性命威胁俺大哥,这个罪业你背的起么?”
觉明怔了一怔,手指不由松开。
候远一把推开觉明,急急去寻方丈。
觉明铁青着脸,问黑牛道:“你看清楚了?真是魔教的人掳走了那妖女?”
黑牛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想与他搭话。
那青年倒是不计前嫌,道:“我看的真切,程姑娘是被原青龙会木叶堂堂主常寿水抓去的。”又叹道:“只怪我轻功太烂,没追上他。”
原来这青年便是孙仁杰,当时有个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他一下就认了出来,恍恍惚惚的跟了上去,正不知如何开口,意外却生了,而后又遇到一路寻来的黑牛…人虽没能追上,好在那行凶的歹徒他是认得的,二人一合计,便到这来求助。
不一会儿,释根同候远急步走来,问清来龙去脉,释根道:“既有人证,咱们直接问魔教要人!”
四人直向东去,路过武当一众道士,孙仁杰顿住脚步,踮起脚道:“那个人怎么有点儿像程姑娘?”
黑牛定睛一看,只见崖边空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看装束分明就是程曦。一拍手,叫道:“啊呀!是姐姐没错!”
释根道:“你们不是说她被魔教的人劫走了么?怎么又在武当派中?”
孙仁杰摸着脖子,道:“我分明看见是常寿水干的好事,这…”
候远道:“武当现在不也是魔教吗?”
释根摇了摇头,道:“走,过去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