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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兮本來都要開演，被他這個眼神一提示，突然就動了別的壞心思。

「你要幹嗎？」周以澄被他堵著路不讓走，只能主動開口問。

「不幹嗎，就是想給你一個桔子。」

周以澄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何兮也沒給他，而是直接剝開皮，硬往他嘴裡塞了一半。

周以澄被他強行餵到嘴裡，含了兩秒才咬下去，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靜。

何兮睜大眼睛看他就這樣吃下去，眉頭都不帶皺的，不由驚異，今天的兩個小桔子是一個同事給的，他吃了一口差點酸到原地起飛。

他留著這個本來是準備放到工位上聞聞桔子香，此時剛好派上用場捉弄一下周以澄，卻沒想到周以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是他倒霉，只有自己吃的那個是酸的，這個是甜的？

何兮不信邪，擋下剝了兩瓣桔肉吃進嘴裡，酸得他天靈蓋都要衝破了，五官頓時擠在一起。

周以澄見他崩潰的神情，幾不可察地笑了笑，溫聲道：「不是說好給我的嗎？」抬手將他手裡剩下的幾瓣接過來，面不改色地都吃了。

何兮沉默地瞪了他好一會兒，這還是人嗎？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周以澄話是這麼說，腳下卻沒有動。

何兮立馬又進入狀態，睨著他道：「周以澄，你今天是在有意挑釁我嗎？」

「這話從何說起？」

「你明知道我跟裴輕淮關係匪淺，你還敢跟他坐在一起吃飯！」

周以澄抿了抿唇道：「沒辦法，是他坐過來的。」

「你……」

「你想跟他坐一起，剛才可以跟我換位置的。」

「我……」

周以澄定定望住他，眼底閃著清澈的無辜：「我只是正常用餐，什麼都沒做，難道就是挑釁嗎？」

……很好，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都沒辦法反駁了，可是我現在是惡毒男配，就是要不講道理的為難你！

「你就是故意的，我警告你啊，下次別讓我看到你靠近他，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何兮伸出手，適時推他一把。

原書里他的腳幾天就好了，不是太嚴重，何兮怕自己力道掌握不好給搞過頭了，就稍微收著點力。

結果周以澄身體晃動了一下，根本沒摔。

呃，核心這麼穩嗎？這就很尷尬了！

周以澄沉默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