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祝引楼眉峰一动。
“这属下也不清楚,恕无可奉告。”
“嗯。”祝引楼通情点到为止后,又补充说:“除了编笛,再捎一本《鹧鸪飞》的曲目来。”
入吴连忙应下,“属下谨记。”
对方走后,祝引楼慢悠悠的徘徊到了装了新衣的绣箱前,对着箱子敲了几下却没有打开。
他脑海里此刻想到了好些东西,既然赫连不在,入吴一样可以进入登雀楼,那说明出入这里,并非一定要赫连本人作为才行,一定有其他路数可以出去……
悠哉悠哉,这也算个好消息,祝引楼趁着兴头来了,也就打开了绣箱,珠辉玉丽的箱子里摞满了不同样式的衣衫,少说也有十来身。
只是随手一摸,衣物用料和上面的绣花的上等质感都全然跃现了,看来这衣服做得确实是用心了。
奈何祝引楼早已经过了爱美的心性阶段,对吃穿住行早已没了态度,这方面赫连倒是很上心,换个季或是佳节来临,都会派人给祝引楼送些新衣和配饰,祝引楼收了不少,但穿上身的屈指可数。
无聊的囚禁生活让祝引楼多了一分对新衣裳的兴趣,他一件件拿起来打量,倒还是发现了一件眼前一亮的广袖红锦衫。
这种抢眼的颜色,祝引楼向来不是会穿的,放眼整个诸天也就月老和宋完青爱穿。
可这一刻,他竟然动了想试一试的心,不过他刚拿出来多看了两眼,心想还是算了。
现在还不是穿的时候,他默念。
……
“还有何事?”赫连身心俱疲的倒在床榻上,看到入吴迟迟不走,便发出了疑问。
入吴看对方这副舟车劳顿的样子,又不打算马上说了。
赫连闭着眼揉了揉肩膀,“有事快说,别耽误本尊歇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入吴说,“是关乎雨司……”
“他的事还有大小之分?”赫连倏然睁开眼。
“是属下愚笨!”
“他怎么了?”赫连不耐烦道。
入吴惶恐,连忙一五一十转述了祝引楼两日前同他说的那些要求。
“他要编笛做甚?”赫连不解。
“雨司还强调带上《鹧鸪飞》的曲目。”
赫连满头疑问的坐了起来,“编笛乃梅山特有乐具,他玩这个做甚?”
“既为乐具,属下认为,这别无他用了吧。”
“他会吹这个?”赫连看向入吴,好像能在入吴这里看到答案一样。
入吴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属下不知。”
“除了本尊,他还认识其他出自梅山的人?”赫连越想越复杂,甚至站了起来。
入吴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属下,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谁?”赫连瞬间精神了。
“惊蛰上仙。”入吴说。
赫连拍了拍自己额门,恍然大悟:“本尊倒是把这个同门大师兄给忘了,那看来兴许是宋完青传授于他了。”
“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入吴一边收集着脑海里的信息记忆,一边分析道:“据属下认知,似乎梅山编笛除了乐师传学以外,梅山常人极少会授学他人,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似乎也……颇为少见。”
赫连回忆一通,“你这么一说,本尊倒是想起来了,梅山乐术确实是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
“而且,属下还听闻……在梅山,两人是心属关系时,才会两两授学。”
“心属关系?”赫连心中又是一惊,“他什么时候背着本尊又有心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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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到了,夜里果然凉了不少,祝引楼也不得不用上了几日前入吴送过来的新被。
不过这种时节,对于思虑过度者是个安睡的好时节,祝引楼少有的睡得又沉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