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第一次两人都很狼狈,简直是不堪回首的程度,所以两者多多少少都膈应再回忆起这件事。
而且,万神群像顾名思义就是古往今来有所作为的神像纪念群,意义上和陵园无差。
那时也正值白山俞的忌日,祝引楼也是冲着来看看白山俞的神像来了那,结果赫连找了上来,两人对了关于周解三那笔交易的账,祝引楼也就……“委身就义”了。
按理来说,当时若是两人都肯退一步,不咄咄逼人的话,不至于吵得不可开交,也不至于吻得不分天南地北。
更不至于三两下就在白山俞的神像下,草率l做了。
那时已是夜半两更,四周静悄悄的,成百上千、各姿各态的石像静静地屹立于天地中间,而且每个神像的眼睛都是朝上看的。
然而祝引楼衣物半挂,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半推半就着赫连的鲁莽时,他往上一看……
却发现白山俞的神像眼睛,似乎是往下看的。
明明只是一座石刻的高大人像,祝引楼却觉得自己和对方对视上了。
这种感觉,好比青楼房里看儒文,菩萨庙里行风尘。
从那时起,祝引楼连路过万神群像大门的勇气都没有,冥冥中总觉得不止是被白山俞看到了,还有太多无形的眼睛早就收入眼底了。
原来他的直觉没有错,竟然真的被人看见了。
“还在想那事?”赫连看对方心不在焉了,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没有。”祝引楼肯定道。
赫连叹了叹,“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说,上尊还挺乐意别人看到的?”祝引楼不悦。
赫连无奈,“都过去多久了,恐怕都传遍半个诸天了,现在才追悔,又有何用。”
“上尊想得这么开,也难怪大家在传上尊本事不行的时候,您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祝引楼若有其事道。
赫连一听,立马发出了不知情的质疑:“当真?谁在背后传这种不实之言?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祝引楼心想扳回了一局,“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说成真,也就这个道理。”
“不是,这种话都有人信?整个诸天都是傻子还是把本尊当傻子?”赫连越想越觉得忍不了,几乎想跳脚。
祝引楼也学着赫连前面叹气的嘴脸,用一样的腔调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算大事了?你给本尊说清楚!”
“有人这么传,必定是看见了,眼见为实,也无不道理。”
“无不道理?”赫连冷笑,“这么说,你也觉得本尊不行?”
祝引楼假装思考了一下,“我没说过吗?”
“你!”
“反正我是无所谓,忍忍就过了。”
赫连在故作冷静和自我坚信中反复跳脚,想不明白问:“你跟那伙八张嘴的是一伙的?”
“上尊宁可怀疑我,也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吗?”祝引楼愈发得劲,这回总算找到一个出气口了。
赫连还是不肯接受别人的评价,坚持否定说:“言出无阻,话有虚实,本尊岂能受他人一面之论而自乱阵脚。”
“别人什么评判标准我不知道,上尊可以问问其他试身者。”祝引楼轻描淡写的,好似事不关己一样。
“其他试身者?”赫连不可置信,“这几年本尊干的你都白干l你了?”
祝引楼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清楚,也无所谓。”
“这么看本尊还真是始终如一啊,其他人都懒得看一眼,偏偏不清不楚地跟你纠缠在一起。”
“又不是我要求上尊纠缠我的。”
“那是,娵訾、元决、那根死骨头哪个不是主动纠缠你是吧?”
“上尊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无言申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