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吝德淡笑摇了摇头:“没啥事,等会我调理一下就行,你先带刘怡去吧,去的时候记得找那边的王院长,就说我说的。”
“是,师傅。那师傅我先走了。”夏海忧心的看了眼师傅,又看了看手上一直昏迷的刘怡抿了抿唇,大步的出了屋子。
等到夏海一离开,徐吝德就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他知道这次受的伤并不轻,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
夏海带着刘怡去了医院的时候,正巧王院长不在,而其他医生根本不同意让无关的人进入到产房,就在夏海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样,邹阳跟着一个妇人出现在医院大厅里。
邹阳在经过走廊走向电梯时,看到正双目紧闭靠坐在休息椅上的刘怡,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就在抬脚想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那次树林旁边不留情面的驱赶。
脸色沉了沉,收住抬起的脚,面无表情的继续朝着一楼电梯走去。
邹阳身边的妇人瞄了眼他的脸色道:“阳阳,等会看到你表姐你可得礼貌些,别老沉着脸,似大伙欠你多少钱一样的。”
“知道了,妈。”邹阳正心烦,有些不耐道。虽然他告诉自己不要走过去不要去管,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去猜想刘怡为什么出现在医院,而且看着好似很虚弱。
活该,活该自己被人骂贱。邹阳忿忿的,脚上不自觉的踢了一下,却不想旁边刚巧是个垃圾桶,砰一声,箱子带着里面的垃圾全都倒在了地上。
“哎呀……这谁啊,这么缺德。”
邹阳妈妈表情一滞,转头狠狠的瞪了下邹阳,忙陪着笑脸跟赶过来的保洁人员赔礼道歉。
邹阳面色尴尬,不过却把这错怪在刘怡身上,因为若不是她出现,自己也不会这样心生烦躁。想到这,邹阳就转了个头看向之前刘怡坐着的地方。
可这么一看,却把他惊了一下,那座位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人。
邹阳急急的跑了过去,快速的找寻了一番,终于在一个安全出口处看到被夏海横抱着的刘怡。
这会邹阳也顾不得心中的怨气,急急的跑了过去拦住在他们面前刚才离得远,看的还不怎么清楚,这会儿刘怡面色青白的样子让邹阳大惊了一下:“你带刘怡去哪,她现在病成这样需要看医生。”
“是你?你怎么在这?”夏海看清来人眉头皱了一下。
“你能在这我当然也能在这。”邹阳满是火气的吼了回去,随后又满是关系道:“刘怡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病成这样。“
“这不关你的事情。”夏海不耐的回了一句,心里已经因不能进入产房而烦躁不已了,打电话回家想问师傅王院长的电话,可家里电话怎么都没人接,这会看着刘怡面色越来越白,只得先带着刘怡回家,找到师傅再说。
邹阳看到夏海要走,连忙伸开手臂挡着:“怎么不关我的事情,刘怡是我的同桌,她生病了我我有权利带她去看医生。你把人给我。”
说着邹阳就伸手要去夏海手上夺,却被夏海一个转身避开,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一大步,夏海怒瞪着邹阳:“你知道什么,你给我走开,我要尽快找到我师傅。”
“找你师傅做什么,你师傅又不是医生。”说完邹阳又上前,却被夏海一脚挡住。
两人怒目相对。
这时候邹阳的妈妈道完歉后转身就发现儿子和人在门口起争执,低声咒骂了几句急急的赶了过来:“阳阳,你又在做什么,别老给妈妈惹麻烦,快跟我去你表姐那,你姨妈打电话来说,你表姐已经可以进产房,我们快点上去。”
“妈……你先上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邹阳冲着跑过来的母亲不耐的喊道。
“等一下。”夏海忙喊了眼神,一脸急切的看着邹阳:“你也想帮刘怡是吧?”
邹阳点点头眼神警惕:“你想干嘛?”
夏海满是期待的看着邹阳,这会儿什么也比不上刘怡的性命来的重要:“带刘怡进产房,她需要产房的污秽血气冲走邪气。”
“邪气?刘怡到底怎么了?”邹阳大惊。
刘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手腕上缠着纱布,手背上打着吊针。
邹阳推开门就看到睁开眼的刘怡,满脸欣喜道:“刘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刘怡摇摇头,一脸不解:“邹阳?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在这,你的命还是靠我救回来的呢。”邹阳一脸臭屁道,走到病床前问道:“要不要把床背摇高一点。”
刘怡点点头。
邹阳笑着弯身摇着把手,一会后问道:“高度可以了吗?”
“可以了。”刘怡答:“你刚才说你救的我性命是怎么回事?我……我只记得我在房间里打坐念经……怎么好好的来了医院,而且手上为什么缠着纱布?”
邹阳听到刘怡一连串的问题,挠了挠头发:“这个……你一点想不起来吗?”
刘怡摇摇头,满是迷茫:“我只记得师傅让我回房间打坐,他开坛做法帮我解术法。”
之前夏海只说要想救刘怡就把刘怡带进产房,然后一切都不说:“你到底中了什么术法,为什么要割腕?你前几天就很不对劲,是不是就中了术法的缘故?”这是邹阳迫切想知道的,因为若是术法,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那些都不是刘怡的真心话。
“割腕?”刘怡震惊,手上白白的纱布仿佛在诉说着这不说玩笑。
“是啊,还有……你刚才……”邹阳话说道一半,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夏海脖子上贴着纱布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