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里都有着不可思议和某种说不出来的细腻情感,仿佛恍然大悟,又仿佛拨开云雾找到埋藏已久的宝物。禾央羞涩的情绪盖过她全部的想法,她愣愣张着,呆呆的任由他触碰。
何城则在心底感叹。
原来这才是亲吻吗?
何城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虽然一开始他像是学会走路的小孩,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渐渐的就恢复往常的温柔,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宝。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之前是小孩过家家。
何城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原来这件事,做起来,这样让他难以离开、难以停止,或许此后只是想想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禾央没想到何城在这种时候会变得这么霸道,她想要停止时,他会用那双看起来秀气实则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后脑,甚至惩罚性的咬她的唇畔一下,又一下。
咬得很疼。她就不敢再拒绝了。
只是她除了感觉四肢渐渐无力外,还有种令她很熟悉的感觉慢慢席来。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她已经能够闻到那股只有她能闻到的血腥味。红意骤然遍布整张脸颊,她用力推开何城,扬声大喊:“停!我、我来事了!”
何城唇色涟漪,目光茫然,下意识追着她的唇看去,手已经缠上她的手腕。
“说什么继续好不好?”
禾央黑着脸:“不好。”她解释一遍。何城像是没有听懂,视线还时不时扫过她的唇,过了大概有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有些遗憾又带着可惜说:“那、那先回去。”
“早就该回去了。”禾央埋怨的语气。她不舒服极了,肚子凉凉的,裤子脏了,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何城抿着嘴不说话。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边,殷勤问她的感受。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的感受。
回到农家小院。
禾央彻底傻眼了。
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六十多岁的年纪,本来儿子和儿媳也在这里,但是孩子最近期末考试,俩人去市里看孩子去了。
这里的农家小院保留着农村最原始的气息,除了电器冰箱这种东西外,其余现代化的用品都没有。洗澡需要烧水,用木桶。做饭用土灶,煤气罐都没有。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烧水肯定用不到他们。何叔要来做这些活,被何城打发去睡觉了。
何城提着水桶,一桶又一桶倒进大铁锅,然后用刚才询问到的方法,用玉米皮引燃,扔进灶膛里,等火势起来,再往里添木柴。
一开始自然没有成功。被浓烟呛了好几次,才点燃。何城白得透明似的肌肤自然也沾染黑灰。等铁锅的水烧好,兑好温度,倒进盆提到院子。
院子角落围着根绳子。
挂着布帘。
禾央自然不可能进木桶洗澡,都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用过,不太干净。她面前有两大盆温度正好的水,她用手捧着浇在身上,大概冲洗一遍,换上何城捎来的衣服。垫上刚才在商店买的卫生巾。等她收拾妥当,何城还在厨房里生火,拿着勺子不知道忙活什么。
何城还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刚才烧的一锅水全给禾央用了,禾央以为他在给自己烧水,等走近了发现铁锅里烧的不是水,而是带着枣香的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