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備馬!」
匆匆趕回流風院,沒想到衛清然和衛萱然也在,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衛萱然,你怎麼還有臉來?要不是你故意把菀菀騙出去,故意潑她水,她會病成這樣?」
「你少胡扯了!我不就是潑了她一盆水,是她自己身體弱扛不住,關我什麼事?再說了,上次她還在我的飯里下巴豆呢,這事兒你怎麼不罵她?」
「菀菀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沈菀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也只有你們蠢得被她騙得團團轉!」
衛清然吵不過她,擼著袖子就要動手,衛萱然明顯是被打怕了,扭頭就想跑,結果迎面就撞上了衛辭。
他站在門口,如雕塑般一言不發,冷硬的面容似刀削一般,凌厲逼人的氣勢,嚇得屋內二人噤若寒蟬。
「吵夠了嗎?」
衛辭大步跨入屋內,寬敞的因他的到來而變得有些逼仄。
衛萱然心裡還納悶著,衛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正偷偷抬頭看他一眼,結果卻正好被他那冰冷的視線捕捉。
她頓時一激靈,磕磕巴巴地開口:「四、四叔……」
衛辭語氣冷沉,「平日裡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衛萱然都快哭了,急切地辯解道:「四叔,不關我的事!我真的只潑了沈菀一盆水,這種天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病了?肯定是沈菀想陷害我!」
衛清然不樂意了,「菀菀吃飽了撐的啊?她幹嘛要陷害你?她現在病得都爬不起來了,難不成是她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的?」
衛萱然還想解釋,衛辭卻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自己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衛萱然哭著跑出去了,臨走之前還憤怒地大喊:「我要去告訴祖母,四叔偏心沈菀!」
偏心?
十一輕輕嘆了一聲。
只怕四爺一顆心,都吊在沈菀身上了。
把衛清然也趕走後,屋內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衛辭走到床前,看著閉著雙眼、小臉通紅的沈菀,語氣平靜。
「她們都走了,你再不醒,我也要走了。」
衛辭作勢便要轉身,一隻小手急切地攥住了他的袖口,可憐兮兮道:「小舅舅別走……」
衛辭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臉上仍是沒有一絲表情。
「沈菀,你不該這麼作踐自己。」
如今已近六月,沈菀雖然體弱,但也不至於一盆冷水就讓她一病不起。如今見她這副模樣,衛辭還能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
見他如此直白地拆穿她的把戲,沈菀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悄悄鬆了口氣。
她拽著衛辭坐下,扎進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仿佛怕他跑了一樣。
「小舅舅不理我,也不肯見我,菀菀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