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一所宅子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近乎白的中年大妈。
“别敲了,院子里没人,你们是谁?”
谢必安只是冷漠的瞧了一眼,继续吐着烟圈,方达走到中年大妈面前,笑着说道:
“这里是马景山的家吗?我是他的朋友。”
“事儿不是已经办完了吗,你们还来干什么?”
“什么?”方达一愣,随口疑问了一句。
中年大妈见方达疑惑的反应,立马问道:“你们还不知道?”
方达还以为这个中年大妈知道马景山在京城犯了事儿,想着自己是来秘密查案的,不能暴露身份,便摇头说道:
“我们是马景山的朋友,好久没有联系了,这几天入京办事儿,路过这里,想着便来拜访一下。”
听完方达的话,中年大妈刚要说话,谁知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竟然破口大骂起来:“马景山这个挨千刀的儿子,死外面才好呢。
家里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听到这话,方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看着中年大妈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方达这才知道这大妈为何如此嫉恶如仇的模样了。
原来马景山的母亲前几天因病去世了,从京城来了几个自称是马景山朋友的人,草草的将老人安葬了事儿。
“天天就知道在京城赚钱,也不知道赚的什么钱,自己的老娘死了,都不说回来一趟。
前几天倒是回了一趟家,他老娘费心费力,还从我这里借走了一只老母鸡给他做了一大桌饭菜,他可倒好,连一天都没住下,急匆匆的就回去了。到现在还没还我那只老母鸡呢。”
方达讪讪一笑。
“那个,大妈,您是说马景山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您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上个月的二十九,我记得真真的,我家的三只老母鸡每天都下蛋……”
方达根本就没听这中年大妈后面的碎碎念,脑子里只有前半句话。
听到这个日子,谢必安也将头转了过来。
“上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九,那不正是我被下毒的日子吗,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凶手真的是马景山。
可是说不通啊,既然不是马景山,那他为什么刚回家,就急匆匆的再次回京呢,都不在家住上一晚……”
想到这里,方达再次看向中年大妈,中年大妈依旧在碎叨着。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了,感情你心里挂念的是你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啊……”
他轻咳了一声。
“您知道马景山为什么匆忙离开吗?”
中年大妈冷哼一声:“我哪里知道,我和他们家又不熟。”
方达无奈的苦笑着。
“都借给人家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了,这叫不熟?别是看人家儿子回来了,想趁机捞一笔吧……”
“我记得景山兄弟还有一个儿子呀!”方达再次问道。
既然老母亲死了,那他儿子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