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陈明杉冷哼一声,扭头自顾自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三人齐聚gloria的贵宾室内,面前的场地被布置成临时t台,几名身材姣好的服务员换上衣服,在三人面前轮番展示。
“舒淅有没有看中的?”换了一个新造型,谈沐盈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热乎乎的红酒,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这才是她向往的美好生活嘛!
不用上班躺着收钱,只要买买买就行了。
她也太可怜了,都当上老总了,还要每天准时打卡上班,太痛苦了,如果人生不出意外的话,上班的日子将满满当当的填充她的后半生,无穷无尽也。
这跟蹲监狱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这丫还是无期徒刑。
信女谈沐盈愿用吱吱这辈子孤寡许愿,祝抠门作精老不死的公司早日倒闭。
“都很好看。”舒淅局促的坐在软和的缎面沙发上,屁股挨了半边,双手合拢攥着拳头,大拇指不安的打转。
谈沐盈点了几件衣服,试穿的服务员停下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方便他们对衣物进行全方面观察。
“这几件还不错,换上试试。”谈沐盈说着抬了抬下巴,经理在她的示意下,将舒淅带进了更衣室。
舒淅在更衣间试穿衣服,其中有一条缎带比较复杂,舒淅努力试了几次都拿它没办法,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女经理看出了她的窘迫,默默地上前帮忙,嘴上笑着说道,“这件衣服的设计有问题,我会跟设计师反馈。”
天大地大,顾客最大,你错我错,顾客没错。
还有就是,有钱人,惹不起。
无所事事的舒淅看着映照在镜中的女孩,换上了新衣似乎也不是公主,即使丑小鸭披上了洁白的羽翼,也遮掩不了丑小鸭从内而外透露出的土气,与真正的天鹅完全不同,更别提融入其中了。
女经理灵巧的双手勾住丝线,三两下就将她完全没办法的缎带服服帖帖的系好了。
乘着舒淅正在换衣服,陈明杉蹭到谈沐盈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姐,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即使是翘班,每天也有干不完的工作,文件它只会堆在那里,只增不减。以及什么都能拖,有需要批复的紧急事项不能拖。
“自己挑。”谈沐盈忙忙碌碌,头也不抬道。
服务员送回了几人换下来的旧衣服,衣物经过仔细的清洗吹干,整齐的码在纸袋中。
“不要,这家的衣服都穿腻了,gloria每次上新都要往家里送。”陈明杉翘起鸭子嘴,冲纸袋里的旧衣服努了努嘴,“老姐,我想买她那身。”
谈沐盈一头黑线,这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点清粥小菜了么?总觉得她会被哪个又穷又混的街溜子用一碗‘家的味道’牌白粥骗走。
谈沐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不好,这东西不能细想,一思考就会发现,这个可能发生的概率极大。
毕竟没见过的玩意都很新鲜,看到母猪上树都要拍个朋友圈,更何况满嘴花言巧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言不合我发誓的狗男人了。
最后谈沐盈做出了一个愉快的决定,既然陈明杉的人生没有一丝波折,那就由她亲爱的欧内桑来人为制造波折,社会的毒打虽迟但到。
容朕想想,该如何恶作剧,啊不是,践行爱的教育。
“小姑娘试过的衣服全部刷这张卡。”谈沐盈轻描淡写的将霸总的标准配置递给服务员,十分的豪横。
霸总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所有的霸总都一定有一张——霸总的黑卡!
然而逼是装到了,实际刷多少还多少,就是张大额信用卡。
谈沐盈亲自带着陈明杉去了一楼优衣库,以陈明杉何不食肉糜的见识来看,大概以为世上最便宜的衣服是楼下几千块的happyendg。
优衣库规格还是高了,有点不符合清粥小菜的定位,谈沐盈真的很想故意带陈明衫去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可惜她喝了酒不能开车。
手机铃声响起,谈沐盈摆了摆手机示意陈明杉自己进去挑,只听电话那头的亲娘柔柔弱弱的说道,“沐盈,今天妈妈不能准时到家了。”
“你平时准时过么?”谈沐盈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陈母选择性耳聋,自顾自道,“但今天不一样,妈妈不想给那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能不能麻烦沐盈宝贝替妈妈带她在外面玩一玩?”
谈沐盈问道,“妈,你在干啥?”
“哇塞,姐姐姐,你快来看,这里的衣服好便宜,一条裙子的钱能买一百条呢。”陈明杉从优衣库店里探出了脑袋,“妈妈百分百在美容院做spa,我保证。”
“妈妈在给眼睛消肿,这幅样子好丑,不能让那孩子看到。”陈母努力摆出亲娘的威严,娇软的嗓音将她的努力破坏的一干二净。
陈明杉为陈母在线翻译,“妈妈在捂着脸摇头否认,实际就是臭美。”
谈沐盈的沉默振聋发聩,陈母权当她同意了,对着手机话筒啵啵两声,“谢谢沐盈宝贝。”
亲妈的电话是表面商量,假装民主,亲爹比较直接了当,微信发了一条消息通知,——小谈,今天要迟。
谈沐盈眼皮一跳,直接一个电话call了回去,吼道,“谈胜!你们不觉得很离谱吗?这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谈父不知在做什么,半晌后,才慢悠悠的回答道,“啊……话是这么说。”
“恭喜啊老谈,钓到了一条大鱼。”一旁的钓友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