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胥康:“但说无妨。”
“此种媚毒蹊跷得很,此前见识过一例,那人的媚毒情况比殿下还要严重,与女子过夜之后,直接,”张太医轻拭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直接失去了男人的功能。”
胥康眼睛蓦地瞪大。
张太医赶紧补充:“殿下身体的情形比那人要好上许多,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完全康复。”
曾泽安气得手握成拳,“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拿出药方。”
普通男子不举都抬不起头,更何况未来要做天子的人。
曾泽安忐忑不安地看向胥康,真怕他怒火冲天,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
可胥康静默不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张太医额头上的汗徐徐冒出,他不敢擦拭,躬身后退去开药方。
*
几日之后,丽姨娘早早梳妆,坐上马车赶去了城中的饰店,她站在柜台前,边看饰边不时地东张西望,直到看见秦夫人的身影,这才装作巧遇般迎将上去。
“甚巧,竟在这里遇到了秦夫人。”
有心结亲的秦夫人见状,也喜笑嫣然。
两人相约在隔壁的茶室饮茶。
“这家钗饰质量特别,样式新颖,还可依据客人的心思匠心独运,我甚是喜欢,时不时常来。”秦夫人道,“未曾想到丽姨娘竟也与我一般的喜好。”
“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早就听闻柳医士之女貌若天仙,能文擅舞,能养育出如此女儿,丽姨娘肯定不是等闲之人。”秦夫人由衷夸赞。
“哪里,哪里,让秦夫人见笑了。”丽姨娘故意叹了口气。
秦夫人果然上钩,“怎么,丽姨娘有心事?”
“岂止是心事,”丽姨娘满面愁容,“秦夫人只知云儿,却不知,我们柳府还有个待嫁的长女。”
秦夫人愣怔一会儿,“哦,对呀,你们柳府可还是有个嫡长女,叫,叫……”
“柳烟钰。”
“这柳烟钰如何?”
“我,我真是难以启齿。”
“我又不是旁人,但说无妨。”
“长相一般且不说,烟钰这孩子性情太过愚钝,行事莽撞,在府里那几年,顶撞长辈是常有的事,我苦心教导于她,她却破口大骂。实属无奈,老爷才将其送到仙草山修行。虽说是去修行,我总担心她不习惯,每每去探望,她总是冷言冷语。”
丽姨娘低头拭泪,“已经十八岁了,昨日赶去与她商议婚嫁之事,她,”呜咽两声,“她,她竟然道她想进宫当娘娘。”
秦夫人大吃一惊,“这孩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莫说她姿色和能力不够,即便是够了,皇宫是谁人说想进就能进的么?这等大逆不道之话若是被皇上和皇后娘娘听到,止不定会被砍头呢。”
丽姨娘佯作慌张,起身,噗通一声跪下:“秦夫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她咚咚磕头,几下额头便已红肿,“我家长女不懂事,还望秦夫人莫要生气,万不可说与皇后娘娘听。”
秦大人是皇后表兄,自是有甚多机会见到皇后娘娘,若是将此话传将过去,皇后娘娘必会勃然大怒。
“丽姨娘竟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嫡长女如此虔诚求情,”秦夫人亲自将其扶起,“你之诚心,实在是令我感动。”她道,“你且放心,我定不会与皇后娘娘说这些。”
丽姨娘如释重负般轻轻拭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听闻仙草山的宁安师太擅医,每有疑难杂症,宫里会派人去请。柳烟钰既在那里修行,没学到点儿什么?”秦夫人好奇问道。
丽姨娘怎能让秦夫人对柳烟钰产生什么好的想象?
她赶紧胡编乱造,“说到治病救人,我心更是愧疚。宁安师太一片好心,将自己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可烟钰不争气,半知半解,不给师太增彩,还总是酿些祸事。”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