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胥康走了二十几日。
麟儿一天一个样,小身体长得越来越壮实。
暑期来临,天气燥热无比的。
麟儿白白胖胖的,尤其怕热,动辙身上一层汗。
柳烟钰差人在自己屋内放了冰块,让麟儿就在自己屋内玩。
以前胥康出征,每隔几日便会书信一封,这次不知怎么的,自从走后,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回来。
他不在,柳烟钰感觉自在的同时,偶尔也会感觉失落。
不知道他那边的案情进展如何了。
麟儿躺在榻上玩,玩累了,张开嘴巴便哭,柳烟钰便把他抱起来,拿起拨浪鼓摇晃,麟儿果然不哭了,脑袋随着拨浪鼓的声音转动。
她一边摇晃拨浪鼓一边问凝儿:“最近没听宫里传出什么消息?”
“太子妃指哪方面?”
宫里的流言多了去了,凝儿不知道太子妃想听什么。
“洪文潮贪墨案,有什么动静吗?”
“这个还真没听说,贪墨案讲的是证据,应该是太子殿下还没有查完吧。”凝儿笑了,“太子妃是不是想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定是很忙才没顾得上给您信儿。”
“谁说想听到太子的消息了?你净能瞎琢磨。”
凝儿悄悄吐吐舌头,“那当奴婢没说。”
傍晚,夜风袭来,空气变得凉爽了许多。柳烟钰分别给自己和麟儿洗了澡,让奶娘喂奶之后,把麟儿放到了床榻上。
夏天之前,麟儿都用的棉尿布,尿了拉了及时更换,天儿热了以后,柳烟钰嫌尿布捂得慌,便把凉席铺到榻上,在凉席上再铺上一层棉布,直接让麟儿光着屁股躺在上面,尿了拉了换凉席子。
天儿热,凉席子干得快,柳烟钰准备了六张凉席,足够。
穿着小肚兜的光屁股娃,怡然自得地躺在榻上。
入夜,柳烟钰把人都打发走,她自己来照顾麟儿。
图凉快,她上面穿了抹胸,下身穿了条刚盖过臀的裤子,这裤子是她自己描述让凝儿做的。棉质,穿起来舒服凉快。
她抱起麟儿在地上溜达了几圈。
吃饱了的小婴儿窝在妈妈怀里,没多久便睡着了。
柳烟钰瞧着宝宝的睡颜,低头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低语:“真是个乖宝宝。”
很少有闹人的时候。
将孩子放到榻上,她不困,找了本医书坐在麟儿旁边看。
麟儿晚上会起夜,这会儿睡着,一个多时辰便会醒。
她不困,想等到他第一次起夜。
一个多时辰过去,院子里的宫女突然出声:“太子妃,太子殿下过来了。”
胥康?
柳烟钰一惊,医书往旁边一放,她瞅瞅自己身上,穿得太过清凉,她赶紧下榻,脚刚踩进鞋里,便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个时候去找衣裳会显得太过刻意。
她赶紧回到榻上坐好。
胥康已经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随之带进来的还有燥热的空气。
她敛了敛心神,仰头看他。
二十几日不见,他依旧气宇轩昂、品貌非凡。只皮肤比离开时黑了些,应是风吹日晒的结果。
“殿下回来了?”柳烟钰淡淡问道,但身子并未动,依旧坐在榻上。
她穿着清凉,这么直接下榻,好像有点儿投怀送抱之嫌。
便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胥康眼神咄咄,像狼打量羊一样把她从头打量到脚。
女人身姿曼妙,黑亮的长发披泻在玉白圆润的肩上,滑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润,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波光潋滟,似承载着无尽的情意。
胥康喉结滚动,慢慢回道:“刚回。”
刚回来便迫不及待来见她。
连洗浴都来不及。
说完,他忽地上前,大掌覆到她的脑后,直接将人压向自己。
柳烟钰被迫仰起头。
他的唇不管不顾地覆了上来。
思念如潮,全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