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怎么样?如果漂亮的话你未尝不能考虑呀!”
“你看祁墨那个长相,他妹妹能丑到哪里去。”沈雨清说着,视线一滞,腹诽道:祁墨那个长相,不也30岁还没交过女朋友?
沈雨漫看着自家弟弟好似不自觉勾起的嘴角,完全解读为他是馋人家漂亮妹妹了。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沈雨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来朝着沈雨漫道:“说曹操,曹操到。”
“祁队长,有何贵干?”
“一起夜宵吗?我这边捋了几条线索,你对案子向来比较有自己的见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电话那边传来祁墨爽朗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听起来像在室外。
“来我家喝鹿茸汤吗?”沈雨清眼睛瞟向那个保温壶,一本正经道。
没想到对方停顿了半天才问道:“你喝鹿茸汤干嘛?”
“开玩笑的。”
沈雨清起身走到窗户旁看向外面飘着的小雪,轻轻推开一小截窗户,冷风夹杂着白色碎屑一股脑儿地灌进来,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冻得他往后缩了缩,“这么冷的天儿,有事上我家说吧。”
话音刚落,余光便瞥见小区门口一抹黑色的身影,是熟悉的雅马哈r6和她的主人,还是黑配黑的情侣装。
“好,你等我。”那边说完便挂了。
沈雨清看着很快消失在视线里的那抹黑,忍不住腹诽:这么冷的天,有车不开非得骑机车,这是怎样的大爱。
“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记得照顾好自己。”沈雨漫起身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扭着她曼妙的身姿朝门口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你也照顾好身体,别太拼了!”
多巴胺
沈雨漫离开半个小时门铃才复又响了起来,沈雨清在书房远程操控开门,很快祁墨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只见他黑色的皮衣外套上和硬刺的黑发上都落了不少白屑,冻红的手上还拎了两个保温袋。
沈雨清起身招呼他到客厅坐。
接过祁墨买的两碗热甜汤放在矮桌上,沈雨清盘起腿就坐在了那张白色的大地毯上。
祁墨先脱掉落了雪的外套晾在玄关处才走到他对面坐下,“吃点甜的多分泌点多巴胺,也许会对案子有不一样的触动。”
沈雨清抬眼睨着他,似笑非笑道:“我俩在一块儿分泌多巴胺,不太合适吧?”
“咳咳。”祁墨被他的眼神看着略显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转身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放到茶几上,“这是几个嫌疑人的口供。”
沈雨清打开精致的打包盒,里面还在冒着热气,见是他喜欢的银耳莲子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感受着热腾腾的清甜味道在嘴里散开来,满足地眯起眼睛,“西街口那家老糖水铺,是不是?”
祁墨点点头:“我记得前两次去你都点银耳莲子羹。”
那家糖水铺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祁墨带他去吃的,只不过去年下半年他一直处于一种连轴转的忙碌状态,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吃到过这一口了。
沈雨清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看了起来,边看边随口提道:“对了,死者我之前见过。”
“哦?”
“源盛集团的二公子,他们家跟我们家有生意往来,出席过我家的宴会。”
“那你对他们家了解吗?”
“他们家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源盛集团的老总涂易行有三个孩子,老大涂伟煌,二女儿涂盈盈,最小的就是涂伟鸿,这三位的亲妈在他们刚长大成人的时候生病去世了,现在的老总夫人是后来娶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听说对他们三个都很好,因此他们对她也还算尊重。”沈雨清看似漫不经心地解说,实则已经提前做过了功课。
祁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听起来也不像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豪门争夺。”
此时就听沈雨清悠悠地道:“他们家还称不上豪门。”
“……”
“不过去走访一下他家倒还是挺有必要的,从这些口供上看来,最有机会给他吃药的还是离他最近的那几个人。”
沈雨清曲起食指关节推了推眼镜,“从刀子插进胸口的力道跟能把死者一个170斤的大男人挂起来这两点来看,基本可以锁定是男性。”
“根据涂伟鸿女朋友的口供,他正常的服药时间都是晚饭后,而在他服药前的一天之内接触过他的男性也就只有他的发小和他家里的人。”
“涂伟鸿的发小在案发前一天刚好留宿在他家里,这么巧?”沈雨清看到林景文的口供时不自觉挑了挑眉。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祁墨喝糖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沈雨清,“这些人当中,按理说都是跟涂伟鸿关系匪浅的,但是就他们表现出来的,没有一人是伤心的,几乎都是很害怕的样子。”
沈雨清嘴角抽搐了一下,“您莫不是想说这几人合起来杀了涂伟鸿?那这人未免活得也太稀碎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祁墨轻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跟死者关系一般的,害怕大于伤心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在自己身边死了人,正常人首先表现出来的都会是害怕,所以我觉得嫌疑比较大还是跟涂伟鸿最亲近的人。”
“看来明天要先去涂伟鸿家走一趟。”祁墨咬着汤勺沉吟道。
“哎,祁队长,有一点我也想不通。”
沈雨清单手托住下巴看着祁墨,眉头微皱好似真的很苦恼的样子,“你说你这么一优秀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单身至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