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二哥自己說過抽菸傷身,還是少抽一點。」
薄談的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漫不經心地彈了彈菸灰,聲音淺淡:「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本來打算結束了直接去找你的。」顧含青笑了笑,「給你個驚喜不好嗎?」
薄談轉頭看向了她,在夜幕之下看不到眼底,只有如常的聲音:「真的?」
顧含青知道他八成是誤會了,在心裡罵了頓薄諺,解釋說:「當然是真的。」
駕駛座那邊的開著車窗,風吹進來有點冷。
顧含青動了動,換了個側坐的姿勢,看著薄談,問:「二哥因為我突然去出差不高興?還是因為我不搬去你那裡不高興?」
薄談吐出口煙,兩人之間像隔了一層屏障。
「你說呢?」
或許兩者都有。
顧含青:「出差是那天早上臨時決定的。我走的時候給你發了消息,不能按時回來也給你發了消息,還不好麼?不搬去你那裡住,確實是因為不方便,你不是喜歡家裡清淨嗎?而且我馬上要開機了,幾個月不在,也說了可以回來再討論。」
薄談抽完最後一口煙,輕笑:「看來你什麼都清楚。」
「不清楚怎麼哄二哥呢?」顧含青傾身過去,環住他的脖子,要吻他。
又是這樣。
薄談偏過頭,把她推開了。
「真的覺得我好糊弄?」
被推開的顧含青愣了一下,忽然覺得身心俱疲,很沒有意思。
她收斂了笑意:「既然二哥心情不好,那我就自己回去吧。」
說完,她打開車門要下車,卻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了回來。
她的手腕被捏得泛疼。
「讓你走了?」薄談的聲音霜冷。
這句話像一根引線,引著裝滿情緒的火藥桶。
被點燃的引線冒著火花,不斷燒著,離火藥桶越來越近,給人一種倒計時的焦躁感。
顧含青的火氣有點開始往上冒,聲音也淡了幾分:「二哥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了?」
一聲很輕的嘆息傳來,幾乎掩在了車外的聲音里。
「顧含青,當初是你要走的,跟我鬧什麼脾氣?」
這句話徹底把顧含青點燃。她問:「二哥覺得我在鬧脾氣?」
薄談:「為什麼那麼不願意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