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松狞笑拍拍他的肩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来指点我不过是姓蒋的养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对着我叫。等我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对他的威胁梁言竟露出期待的表情:“随时恭候。”
蒋灼阴沉着脸按下了四楼的按钮,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脸上仿佛能结冰碴子。
工厂一千多平,他独自一个人挨个查看房间,一层……二层……三层,临走前季彦松并没有告诉他房间楼层,他只能逐个摸查。
好在,第四层没打开几间房就找到了林知衍,他进屋一看,宽大的床上躺着玉一样的人,裹着被子把自己紧紧缩起来,雪白的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细腻的眼尾处被泪水浸出了一片粉色的晕染。
蒋灼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触碰那人的额头,烫的吓人。
“年年、年年”他象征性地叫了两句,手上却麻利的把人抱在了怀里,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其裹好。
先恢复一分钟的体力,他抱着林知衍大步往外冲。
梁言事先准备好了车辆,几乎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医院,一行人风风火火,光是赶来接头的医生护士就有十来名,待命的主治医生除颤仪都握手里了,这是蒋总第一次如此着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蒋灼把人轻轻地放在病床上,一脸焦急的告诉医生:“他烧了,很热,应该是昨晚吹凉风吹得太久。”
“好的蒋总。”
医生默默扔掉了手里的机器。
五分钟后,林知衍躺在病房里输液。蒋灼终于安下心,没等多久,病床上的人微微颤颤的睁开眼睛。
蒋灼倏地起身:“渴不渴我给你倒了水,粥早就炖好了,等冷凉了再端来。”
林知衍抬了一下头,挣扎着要起身,蒋灼把他扶起来,往床上垫了四五个枕头。
“你怎么在这”林知衍伸手推开他,
蒋灼坐回椅子,叹了口气:“你怎么每回一开口就撵我走。”
他郁闷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林知衍没有丝毫迟疑,掀开被子就要走,他仓惶拦下:“你干什么!刚输上液烧也没退,你就算再觉得我恶心憋着等会恶心行不行”
林知衍只觉得大脑昏昏胀胀,炙热的呼吸如同淬了火的铁水,呼出的每一下都是滚烫的,他思考迟钝,只是从内心觉得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男人,伸手不断的推开他,下一秒男人又黏上来。
甩不掉了。
他急的眼泪打转。
蒋灼实在不忍,选择伸手把人桎梏在床上,“停!行,我遂你愿现在就滚,在没有你的允许下绝对不会踏进一步,等会你就把住院的费用转给我,咱俩扯得干干净净,你现在就好好的躺在这休息,行不行”
他耐心的劝道,怀里人的挣度渐弱。
等到彻底冷静下来,他低头看了看,只见林知衍眼尾泛红,莹白的脸上浮起两抹晕染,此刻正难受着轻喘,那红润的唇瓣随着胸腔的起伏的节奏一张一合。
湿热的呼吸缓缓敷在脸上,蒋灼破天荒的激动起来,像是学生时期靠近喜欢人时的心情,但内心也不禁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都跟年年好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这么紧张过。
但对上那双抵触的目光,蒋灼内心挣扎强迫自己把人松开,走之前深吸了一大口空气。
他在门外的长椅坐下,接过梁言递来的笔记本放在腿上,做了两个深呼吸,把刚才病房里的那张脸摒弃脑外,专心工作。
他在外面守了林知衍两个小时,除了护士进去检查外,他都保持同一个姿势。
梁言微微俯身询问:“蒋总,宋时臣少爷已经来了,我们要不要拦”
蒋灼眼皮也没抬一下:
“让他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