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依次在方向盘上敲一遍,小指弹起的瞬间,他开了口:“但我被你耍怕了。”
他话说一半就停了,宴随等他两秒不见他继续说,挑了眉接下去:“所以你不敢”
“不。所以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诚意是什么很明确,宴随不跟他装傻绕圈子,直言:“我没带身份证。”
傅行此也直言:“去我家。”
宴随扯起一抹笑,直起身来的瞬间,她说:“好啊,哥哥。”
车程一路沉默,在宴随的预料中开到他家小区门口,他果然也不曾搬过家,这里有他和父母一家三口生活过的印记,他自然不会轻易更换住处。
他没有直接进小区,先在路边停靠下来,打了双跳灯,没和她招呼什么便下了车。
宴随看着他走进便利店。
“接下来这歌我个人非常非常喜欢,叫做《野孩子》,来自杨千嬅。”一曲完毕,车载广播中主持人嗓音柔柔,在前奏中报幕。
“……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朝朝暮暮让你猜想如何驯服我。
……
许多旁人说我不太明了男孩子,&1t;p>
不受命令就是一种最坏名字,
笑我这个毫无办法管束的野孩子,
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
傅行此的身影很快重新出现在便利店门口,他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打开车门递给她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两个盒子,一大一小,大的是一盒五条装的一次性内裤。
宴随隔着塑料袋把玩着小的那个,塑料袋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跟着旋律哼完一段,到间奏部分,他已经重新起步,她揶揄道:“家里没有”
傅行此看她一眼。
“顾忌灼灼在,所以不带女人回家”
傅行此不搭理她,专心开车,车进小区门,栏杆处智能检测到车牌给予放行。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那我是第几个”
“……”
“第一个”
“……”
他似乎不愿承认她的特殊。
宴随自己跟自己对话:“没关系,我可以去问灼灼。”
“……”
看傅行此吃瘪,宴随得逞轻笑。这些答案,其实早都从与傅明灼的聊天中知晓。
傅行此开家门的时候她又有新的问题冒出来:“灼灼要是不喜欢我,你还带我回家吗”
傅行此推开门,不咸不淡地奚落她:“以前也没现你话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