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怎么样,苒湘姑娘寄来的信吗?”张婶也起身走了过来。
“嗯,张婶,是姐姐的回信!她说她很想我,也很高兴我能去看她,她还说要把自己的哥哥介绍给我认识,她收到来信后就已经在收拾府上的客房了,还说我和我的朋友们住几天都行!”
苏苒青将信拿给了张婶看,张婶看后也很是高兴,对她说:“青儿,既然这次有人陪你一起去,我就不去了。开春了,做新衣服的人挺多的,店里生意忙正是缺人的时候,我也是不好意思向老板告假,再说了,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实是经受不住这一路奔波了。这次你有人保护着,我就放心了,你记得替我向苒湘姑娘问好!”
“张婶,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只是姐姐肯定也很想你的。”
“无妨,有缘自会再相见,我在家等着你平安归来!走吧,你去给王爷回个话,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苏苒青点了点头,便穿起鞋子跑掉了。
书房外,苏苒青看见宣王在和江篱说事,就在门外站着等了会儿,信宴抬头看到了她,和宣王说了下,宣王赶忙将她叫了进来。
“站了多久了?怎么不进来?”宣王问道。
“哦,也没站多久,我是看你们在说事情,不好进来打扰,就在门外等着了。”
“没事的,我们已经说完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王爷,姐姐给我回信了,她说让我们一起去垣巷城,还说我们可以住在她家里,还会介绍她的哥哥给我们认识。”
“哦?看来这苒湘姑娘可真是富户呢,我们这么多人去,她竟然说家里都可以住下,真是没看出来呀!”江篱吃惊地说道。
“就说你孤陋寡闻了吧,那年信宴回来后就与本王说过,这苏家在城内可是大户,据说她和她哥哥苏枳渊都是做生意的好手。这苏家的生意可是遍布各地,而且涉猎广泛,你想想当年她待人接物那么落落大方、有礼有节,不难看出来她的家境和身份肯定不一般!”
“嗯,你说的有道理,小苒青,你真是幸运,得了这么个好姐姐,以后财了,可要想着你篱哥哥呢!”
“说什么呢,你!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当心教坏了苒青。”
苏苒青听着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说:“篱哥哥,你放心吧,苒青若是也有姐姐的生意头脑,以后财了肯定罩着你!”
“好了,好了,真是看不下去了!苒青,你先收拾东西吧,我还要去宫里和皇兄商议,就顾不上你了,你有什么缺的要买的就找江篱,他现在可是闲人一个。”
“啊?又是我?那咱们可事先说好了,不论多少钱你都得给我报销,休想坑我!”
“你也就这点出息,快去吧!”宣王很是不耐烦地将他轰了出去。
苏苒青笑着低下了头,说:“王爷,苒青先去忙了。”
宣王应了一声,随后又叫来了齐管事,吩咐他去准备出行的事情,还特意交代他要关照着苏苒青那边。
翌日,散了早朝后,宣王跟着皇上去到了朝云殿。
宣王向皇上禀报了出行的计划,皇上说道:“朕决定命赵将军跟着你们,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还有你和江篱在,朕也就放心让你们走了。”
六皇子和瑶安公主此时也被召进了朝云殿,得知出行的计划准备就绪后,很是高兴。
皇上一改往日的宠溺,表情十分严肃地说:“珏莘,瑶安,你们切记出去之后就不可再用皇家身份了,也就是说你们的姓氏不是沐,要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出去,你们三个人仅仅是家里的三兄妹而已,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听宣王和江篱的话。外面可不比皇宫,不能相信任何人,记住了吗?也许一个人看似不起眼,但背后也可能是个极其危险的人!”
“是的,皇兄,我们记下了,出去后一定都听三哥的安排,绝不会乱跑的。”六皇子和瑶安公主认真地点点头。
“嗯,宣王会带着你们俩出宫买点老百姓的衣衫,就不要从宫里带了,太过招摇,出门在外就应该一切从简。”
“是,谨遵皇兄教诲!”
三日后,大家伙都带好行囊,齐聚宣王府中。
“王爷,马车和马匹都已备好!按您的吩咐,全部停在了后门。”齐管事走进厅内,向宣王拱手道。
“好了,我们出吧,记得我说的,这一路上要凡事多忍让,不可鲁莽行事,不准单独外出,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
到了王府的后门,宣王让两个姑娘坐了马车,信宴驾车,其余人全部骑马。就这样,一行人出了,信宴毕竟去过苏苒湘家,路途还算熟悉。城外的一草一木更是透着浓浓的春意,路边的风景耐人寻味,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地走着。
苏苒青不似当初那般晕车了,可见这两年,她的体质变强了许多,但她依然带着江篱配置的药包,隔几分钟就想闻一闻,很是清爽舒适。
江篱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向信宴:“你说这此去一路上的行程也就那么几日,你当初竟走了月余都不回来,是不是在人家府上住舒服了,不想回来伺候你家主子了?”
“江大哥,你可别胡说,我哪有那么忘恩负义,我那是一时拒绝不了苏老爷和夫人的再三邀请,才多住了几日。苏家人都爱做善事,他们建学堂,建慈善堂,还搭粥棚,当地的百姓都很信服苏家。苏府上下很是和睦,苏老爷夫妻也是恩爱有加,如今他们二人双双离去,确实给了那兄妹俩不小的打击。”
“听你这么一说,苏家这对兄妹俩能守住这万贯家业,当真是不简单呢!”江篱点点头说道。
“那可不吗?尤其是苏家长子苏致渊,秉性纯良、聪慧过人,你可以和他取取经,没准还能卖点药啥的,省的你天天坑我家王……公子的钱!”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忘了你当年打仗负伤,胳膊都断了,要不是我,你早成废人了,还教训起我来了!你家公子和我可是八拜之交,这些年我们俩胜似亲人、相濡以沫,岂是你能理解的!”江篱忿忿地说着。
宣王看听不下去了,开口道:“有完没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不正经!能不能用词恰当些,马车上可还坐着小姑娘呢。”
“好好好,你别生气嘛,还不是他先带的头,你听见没,下次注意点!”江篱笑着说道。
“你们俩呀,成天就是看对方不顺眼,聒噪的很!你看人家赵大哥就从不多嘴多舌,怪不得能教出那样玉树临风的弟弟来呢!”马车里的瑶安公主听到他们的对话,掀开车帘不屑地说。
“我的好妹妹,你以为自己就不聒噪吗?咱们俩半斤八两好吗?你看看人家小苒青,向来不多言语,那才是姑娘该有的矜持,你也学学人家,还说我呢!”江篱对着马车喊道。
“对了,珏淇,怎么一直没听见苒青说话?”宣王回头问道。
“哥哥,苒青妹妹乏了,已经睡着了。”
“嗯,那我们也别多话了,快赶路吧!”说完,几人便加快了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