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了你和小苒青,我也豁出去了,你记得一定要保下我就好。”江篱笑着说道。
“苒青?她出什么事了?”
“你到了就知道了,现在她已经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了,你快去救她吧。”
“什么?皇兄怎么会突然召见她?”
“还不是为了和亲之事!咱们边走边说吧,晚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江篱一边走着,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宣王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苒青早就猜到了我的意图,才会回来的?”宣王听后,大惊失色地问道。
“是的,不然她也不会说动了苏少爷放她出城,她担心你兵行险招,才会匆匆赶回来。前几日,又去找了鄞桓谈判,只是最终结果如何,怕也只有他二人知晓了。”
“她的心思竟变得如此深沉,她怎么能想到用自己来换?”
“珏旻,她同你一样,只有在遇到你的事情时,她才会这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说话间,两人便已到了御书房外,却被沐珏熠的贴身太监拦了下来。此时的宣王也顾不得礼数了,推开几个拦门的人,就冲了进去。
“皇上,是奴才没用,拦不住宣王,还请皇上降罪!”
沐珏熠见宣王和江篱突然出现,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并未多言,挥了挥手让太监下去了。
只见宣王双膝跪地,大声地说道:“是臣弟未照皇兄旨意,私自出来见驾,还请皇兄恕罪!”
“今日朕这御书房倒是热闹,一个个的都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出事了呢!”
众人听后,皆跪了下来,等待沐珏熠话。
“还请皇兄息怒,切勿与臣等一般见识,一切都是臣弟的错,皇兄降罪便是!”宣王一字一句地说道。
“哼,朕哪敢降三弟的罪呀,朕就是平日里对你们太过纵容,才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皇上息怒,小心伤了身子!”皇后在一旁劝慰道。
“罢了,都起来说话吧!既然大家都在,那朕就直说了。”
皇上将和亲之事的利害关系,与众人说了一遍,又说到了一个新的法子,直接看向了苏苒青,询问她是否愿意。
苏苒青起身跪了下来,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女苏苒青愿意为……”
“万万不可,还请皇兄收回成命!”宣王未等苏苒青说完,便站起身来说道。
“放肆!朕问的是她,与你何干?别忘了你的身份!”沐珏熠说着便看向了迟苓悦。
迟苓悦心中凛然,赶忙上前与宣王耳语了几句,将他带回了座上。
“朕想与诸位商议,想认苏苒青为义妹,封为瑶青公主,下嫁西境和亲。但这也只是商议,诸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苏致渊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万岁,草民乃青儿的长兄,虽说青儿并非亲生,但在草民心中,早已将她认作亲妹妹,并将青儿的名字写进了苏氏族谱。青儿年纪还小,草民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还请皇上明察!”
苏苒湘也跪了下来,说道:“回皇上,青儿身份本就低微,纵使抬了她的身份,也未必能入了西境国君之眼,还请皇上三思啊!”
“朕赐给她的身份,可是与瑶安公主一样的尊贵,西境当初也只是说要求娶大靖国的公主,并未指名是谁,想必他们也不会为此太过争辩。再说了,苏苒青嫁入西境,今后可就是西境的一国之母,总比留在家中受人诟病的强!”
“皇兄何出此言?”宣王忍不住问道。
“三弟没听说吗?自从三弟当日大闹大殿之后,便被有心之人将苏姑娘曾入住王府之事传了出来,还说她曾被掳去西境王宫多日,与那鄞桓不清不楚的,试问这样一个女子,日后要有哪个婆家敢要,她要怎么面对这些流言蜚语?”皇后开口道。
“什么?他们怎么敢?当年之事,皇兄皇嫂不是不知道,为何要轻信谗言?”
“三弟糊涂啊,我们心知肚明又有什么用?难道还堵住百姓之口?自古以来,女子的清誉最为重要,如今也是为了她好,才想到这样的法子,相信西境是不会有怨言的!”皇后回道。
一直听着的苏苒青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她知道这一定是鄞桓在捣鬼,不是他,谁又会知晓她在西境王宫的事?
想到这儿,苏苒青低头勾起了嘴角,她知道鄞桓一直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对于自己,他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帮她解决困难。
江篱此时坐不住了,他深呼吸了几次,跪下说道:“皇上明鉴,苏苒青她……她身子不好,恐无法完成和亲任务。”
“哦?你是名医,你倒是说说如何个不好法?”沐珏熠眯起双眼,威严地问道。
“回皇上,她……她早年因得过一场大病,导致气血大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