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青看了看宣王,又看到江篱一直在冲她点头,想了想,还是将盒子接了过来。
“劳王爷费心了,臣妹定会好好珍藏!”
“好了,今日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愿瑶青妹妹平安顺遂!”宣王郑重地说道。
“江篱愿瑶青公主从此一生安康,顺心如意!”
“多谢二位的祝福!瑶青还有一事相求,望王爷能应允。”
“青儿,凡你所求,我都必当做到!”
“瑶青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赵将军一家,还望王爷能照拂一二。”
“好,我答应你,只要有我沐珏旻在一日,赵昀及苏氏兄妹便是我的亲人,此生定当护其周全!”
“多谢王爷成全!瑶青拜别!”
苏苒青行礼后,起身时已是眼眶湿润。她知道此去便是无缘再见了,以她的身体状况,终将是要在西境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鄞桓见她回来,便起身迎了上去,说道:“你,哭了?”
“我此生最对不住怕就是致渊哥哥和湘姐姐了,我的自私之举不知会给他们带去多大的影响,所以我都不敢当面与他们道别,只好请求宣王对其照拂一二,也能让我的内心好过一些。”
鄞桓听罢,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宣王二人,宠溺地将红着眼眶的苏苒青搂入怀中,轻声说道:“我的暗卫们并未召回,他们会像守护你一样,守护住你的亲人!”
苏苒青在鄞桓的怀中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吧。”
鄞桓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盒子,另一只手牵着她向马车走去。
“夕疆,传令下去,全队出,天黑前务必赶到客栈。”
“是,大王。”
随后,鄞桓便带着苏苒青上了马车后,赵昀回身,对他们拱了拱手,便上马走了。
宣王和江篱看着远去的队伍,心中似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他们心中何尝不知,以苏苒青现在的身体,能扛过几时还犹未可知,今日这一别,怕是今生都再难相见了。
“走吧。”宣王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说罢,他与江篱便一同策马而去了。
马车上,鄞桓将盒子轻轻地放在了苏苒青的身边,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苏苒青心中怎会不知,鄞桓对自己一直都是百般顺从的,只要她不说,他便不会追问,这便是鄞桓对她最大的尊重。
苏苒青自然也愿意对他投桃报李,想着既然已决心嫁与他为妻,即便不爱,也不想他对自己有任何的猜忌和误会。
“我刚站的有些乏了,一直没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请问大王能否帮瑶青打开?”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鄞桓并未睁眼,而是将一只手放在了盒子上面,问道。
“只说了是兄长送的新婚贺礼,所以我才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礼物。”
“好,你说打开,本王便打开。”鄞桓睁开了双眼,凝视着苏苒青说道。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套精美的翡翠饰,玲珑剔透的玉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价值不菲。
“公主的兄长真是好大的手笔呀,就连本王都自愧不如呢!”
“大王说笑了,大王久居高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岂会在乎这绵薄的贺礼?”
苏苒青说着,便从里面拿起了一根玉簪,来回地端详着,看样子甚是喜欢。
“本王知你喜欢玉簪,若是觉得好看,便由本王为你戴上吧。”
“今日是大喜之日,此玉簪与瑶青的红妆不甚相配,待改日再戴也不迟。”
鄞桓那本已拿起玉簪的手,在听到苏苒青这么说时,才知晓了她的用意,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小心地放下了玉簪,又将盒子盖上放了回去,笑着闭上了双眼。
宣王和江篱刚一进府,便见到了前来拜访的苏致渊兄妹。只见他们快步走了过来,向宣王行礼。
“二位请免礼,这府中并无他人,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快进屋坐吧。”
兄妹俩跟在了宣王身后,在厅内坐了下来。
“二位此时来府上,想必是有要事相告吧?”
“回王爷,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妹妹说您与江神医一起出宫了,便想来问问,是否有青儿的消息?”
“你们还真是兄妹连心呢!刚本王去送她时,她还拜托本王要对你们好生照顾,你们便马上过来询问她的消息了,你们之间还真是手足情深呢!”
“有劳王爷费心了,青儿她,她还好吗?”苏致渊小心地问道。
“她,她看起来挺好的,只是如今碍于身份,不免要与咱们生分几分。但是她念你们的心是真的,临别之际,她还向本王求了一个恩赐,就是无论何时,都要保全她唯一的家人。可见她对你们心天地可鉴!本王也已许诺,今后定会护赵氏与苏氏周全。”
苏致渊和苏苒湘听到宣王如此重情重义之举,赶忙跪下来,对宣王叩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