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红灯照赵梅娘一行人后,罗根眼前忽然又出现一队人马,赫然是那德国将军克林德。不仅如此,他还认出马车旁的那名侍卫,那名侍卫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杀死苗三娘,还挨着罗边飞砖的面容阴沉的男子,这一行只有4人,除了那面容阴毒之人之外,还有两名洋人以及另一个身材魁梧雄壮之人,4人拱卫着一辆马车正向着村庄而来。
这克林德也算倒霉。
本来狮王大赛结束后,他带领着一众侍卫前往大沽口,打算与部队汇合,谁知半路却被难民冲散,身边只剩下几名贴身侍卫保护,他害怕再次遇到大股难民,若是有人心怀歹意,就靠身边这点人手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他干脆让几名侍卫离了大路,就爱那个马车赶到偏僻之地躲了起来,谁知后来却听到阵阵枪声,他了解重机枪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肯定同是洋人的部队,于是激动之下赶紧让自己的侍卫将马车赶去那边汇合,谁知的确是洋人的部队没错,可惜已经被罗根和红灯照杀光,而且他们还好死不死遇到了罗根。
看到前方不怀好意的罗根,那面容阴鸷的男子顿时大惊,高呼道“保护将军!”随后便和另外两名洋人士兵以及雄壮男子一并冲了过来。
这面容阴鸷的男子姓段,名叫段天雷,其父母都是当年反清复明的义士,结果天地会被清政府打压,一行人逃往国外,却不知怎的被克林德现并收归麾下。那身材雄壮的男子同样如此,此人本名不详,但因其力大如牛,故而人人都称其为大力王。
他们知道罗根的厉害,不能硬拼,于是一左一右上前夹攻罗登,二人合作多年,彼此习惯早已了解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已明白彼此心中所想。于是大力王一马当先正面佯攻,段天雷则落后一步,伺机偷袭。
那两名洋兵却不知道罗登的深浅,仗着胯下骏马,纵马便冲了过来。可惜对罗根而言,有无骏马其实都是一样的。面对飞驰而来的骏马以及马背上挥舞军刀的洋人,罗根不闪不避,只在骏马近身之前左右挥拳砸在那冲来的骏马头上,两匹骏马应声而倒,马背上的洋兵顿时只觉腾云驾雾一般被甩飞了出去,一个人直落地时摔断了脖子,另一个人却一头撞在路旁的大石上,脑浆迸裂。
解决这两名洋兵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然而大力王跟段天雷正是等待这个时机,眼见罗根英打死两匹骏马,身形还未转站稳,大力王当即低头俯身如公牛般猛冲而来。他一把抱住摩根的腰部,当即力想要将摩根摔倒在地,一旁段天雷腰间利剑出鞘,闪电般刺向罗根咽喉,在甚至在空气中带出了声声嘶嘶的割裂声。
然而二人打的主意虽好,可到底还是小瞧了罗根。
大力王虽抱紧了罗根的腰,却感觉自己分明抱着的是一座山,无论他如何力都不能移动分毫,自他长大至今还从未见过如此情况,他大惊之下抬头向上看去,却正对上罗根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
一瞬间大力王如坠冰窟,然而不待他有所动作,罗根右拳已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一侧,大力王只觉胸中一闷,不自觉扬起头来,一股鲜血即将喷涌而出,却冷不防被罗根伸出右臂,圈住了脖子,大力王一口鲜血顿时卡在咽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随后罗根右臂力一拧,便将此人脖颈折断,随后便如垃圾般被罗根随手抛开。
罗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段天雷上,那段天雷掌中的利剑确实可以对摩根造成伤害。
面对刺到眼前的利剑,罗根早有应对,只见他猛然抬手,任凭那把西洋剑刺穿了自己的手掌,只是一把朝前抓了过去,将那剑柄与段天雷右手抓到掌中。
段天雷心中冷笑,居然有人意图用血肉之躯对付自己掌中削铁如泥的宝剑,他当即轻轻转动手腕,要以利剑绞碎鲁国忠的手掌,可此时却感觉不对。
那刺穿罗根的手掌居然被罗根手上的肌肉与骨骼牢牢卡住,动不得半分。
段天来此刻心中大惊试图弃剑后撤,可他后撤的度怎么可能比得上罗根前冲的度。
罗根只踏前半步,便欺进赵天雷身前,随后右手猛地用力,将精钢打造的剑柄与段天雷的右手一起捏成了一块血肉与钢铁的混合物,同时右拳砸向段天雷的腰肋。
段天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正要惨叫可却被罗根的右拳将惨叫又砸了回去。
不等段天雷再有所反应,罗根的右手已袭向段天雷的面庞。
段天雷眼见罗根双手探来,想要闪躲却已来不及了,随即他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反观罗根如钢钩般的双手上,两团血淋淋的肉块正如破棉絮般在他的手指间摆荡,剧痛令段天雷几乎昏迷,可同样的那剧痛却刺激的他不得不清醒过来,使他还能清楚的听到罗根的声音,“你打伤了三娘的眼睛,所以你这双眼睛我要替三娘讨回来!”
段天雷张口惨叫,可随即却再次感到两只耳朵一痛,随即罗根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你削掉三娘一只耳朵,所以我也要讨回来,另一只就算是你的利息!”
段天雷此刻方才知道为何罗根不痛快杀了他,他当即便要咬断舌头自尽,说却被罗根察觉到了动作,然后便感到自己的下颌骨一紧却再也咬不下去。
“你想自尽?谁允许的!你欠三娘的还没还清!”
可此刻的段天雷已经因为剧痛几乎失去了意识,刚才试图自尽已经是他最后的挣扎了,看到眼前气息逐渐微弱下去的段天雷,罗根摇了摇头,心中感觉到无趣,于是伸手抓住段天雷的脑袋,猛然力向后扯去。
只听到一串肌肉与骨骼撕裂的响声,段天雷的头颅连着半截脊椎已被罗根硬生生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罗根瘪了瘪嘴,“便宜你了。”
随后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的马车走去。
马车里边的克林德此刻万念俱灰,哆哆嗦嗦掏出了手中腰间的火手枪,打算做殊死一搏。
罗根施施然走到那马车前,轻轻的敲了敲那马车车厢门,用德语问道:“你好,里面的先生,希望你不要责怪我的打扰。你的侍卫太热情了,所以我不得不请他们睡上一觉。当然,是再也不用醒来的那种,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也会和他们一起的,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个梦是好梦还是噩梦。”
马车厢中的克林德早已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门外如同恶魔般的声音,他毫不犹豫抬手便对着门连开数枪,直到将弹仓中的子弹打空,他仍在机械的扣动着手中的扳机。
“先生你可真不礼貌。”
门外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的响起,丝毫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
“作为主人难道不应该开门邀请我进来吗?居然会如此无礼的开枪射击,看样子你应该受些教训才行,不过放心,那是一瞬间的事儿。”
克林德心中的惊恐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一侧车厢的门踉踉跄跄就想逃开,可谁知刚出车门就被人抓着脑袋拎了起来。
克林德抬头看去,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亚洲人仿佛化成了地狱中的恶魔,正对着自己微笑,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眼前华人面色一冷,收起那副笑嘻嘻的表情,而后便感觉自己脖颈间一阵剧痛,随后眼角的余光便瞄到一具没有头颅和颈椎的身躯正往外肆意喷洒着鲜血。
“原来这就是死亡”,克林德闪过最后一个念头,随后沉入永恒的寂静之中。
罗根掂了掂手中克林德的人头,抬头看见了车厢上的德国国旗,干脆一把扯了下来,将克林德的头颅用国旗一包,随后又扯下段天雷的披风,将他的人头同样包了进去,然后拎起两个包裹继续朝着京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