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有难同当。”
这时,仵作走了进来,把一张尸格和一个纸包交给了王翀。
王翀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
“身五尺一寸,16-17岁,全身衣物尽失,上下淤伤21处,其中胸7处,面部肿胀,嘴唇青紫,眼睑下露青绀,指甲折断,会阴有伤。
全身微温,关节可弯,死亡时间不过酉时。”
王翀把尸格往怀里一放,又打开纸包看了看,里面是一条细细的布条:“致命伤是什么?”
仵作看了看赵童儿和桑音,低头不语。
“说吧,没那么多规矩。”
仵作拱手说道:“小人觉得是被人逼奸时心悸症作而死。”
王翀无力的扶住了额头,真是什么事都撞到了一起,这边流民的事还没处理好,这边又来个奸杀案,算了还是流民的事重要些。
这时,马县令走了进来,王羽急切的问道:“马大人,大户们可来了。”
马县令苦着一张脸说道:“大人,他们都不肯来。”
对此,王翀早有预料,这帮大户啊,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讲道理,那么也成不了大户了,慈不掌财嘛。
既然和你们讲道理讲不通,那我就要学学县主,和你们聊聊物理了。
“马大人,让三班衙役普快在县衙大堂集中,我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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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堂,三班衙役们三十几人的六十几只眼睛都看着堂上的王翀,城里生什么时他们也多少知道了些,要不是马县令早说一句,他们可能现在都已经跑光了。
王翀对赵童儿说道:“等下我说的话可能比较难听,你们俩把耳朵堵上。”
说完,他转过头,对衙役们喊道:
“各位,我是朝廷派来赈灾的,现在我要和大家交个底,告诉你们形势有多凶险。”
在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说实话,王翀打算把实情都告诉大家,让他们自己选,是做人,还是做鬼。
“城内城外,现在有两万流民,没有东西吃,现在还能规规矩矩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饿到受不了,但大家都知道,人饿极了的时候是没有规矩的。
我想开仓放粮,但常平仓的粮食被那帮狗娘养的大户借走了,现在他们不肯还。
现在我给大家选择,第一,等着流民饿急了冲进来,杀了你,住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儿子,还花你的钱,你们想这样吗?别想着跑,跑不掉的,外面流民更多。”
众衙役你看看莪,我看看你,他们的内心既怕又慌,有几个人甚至腿都有点软了,但还是有人小声的说道:
“不想。”
王翀决定给他们再加加劲,朝着他们大声喊道:“告诉我,你们想不想这样,到时候你们变成了鬼,然后在边上看着流民是怎么一个个的上你们的老婆,你们想这样吗?”
其实激励普通人,不用说什么大道理,一般只要说到老婆和老王,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想!”这次声音整齐响亮了很多。
王翀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好,那我就给大家第二个选择,抄起家伙,和我一起去找那些大户,把他们从家里请来,我有办法让他们把粮都吐出来,流民只要有口吃的,就不会暴乱。
这样我们就保住了留县,你们都是家里婆娘的大英雄。”
衙役捕快们有点犹豫,赵童儿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噌的拔出了宝刀,说道:
“我是陛下亲封的平安县主,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今晚之事,如果有人追究大家的责任,我赵童儿就用这口陛下御赐的宝刀砍了他。”
一刀挥下,书案一角瞬间落地。
大家一看,那还有啥说的,走,砸大户,不,请大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