姳岁捧着脸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修仙小世界,我也想体验一下当强者的感觉,将年年护在羽翼之下,保护年年不受伤害,这种感觉一定很棒。”
沧沧认真点头,保证道:“小殿下放心,一定会有那一天的,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暂时都不要想。”
沧沧倒是没想过,原来小殿下还有一颗强者之心,不过弱势的反派大大好像确实挺吸引人的。
姳岁暗自叹气,传送通道出现问题,害她受伤,让她吃枚灵果恢复伤势怎么了吗?这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
俗话说得好,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不过她珍藏的那些宝物全在沧沧那里,沧沧不给她,她也没办法。
好在景年很快就回来了,姳岁漂亮的眼睛闪闪亮,“你回来啦!可以先帮我拿个东西吗?”
景年看到姳岁的笑容就感到开心,他都还不知道姳岁想让他拿什么东西,就直接轻嗯一声应下,“你想要什么东西?”
“帮我拿两块桃木呗。”姳岁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指着柴堆里的桃木,好看的金色眼眸宛若天上的繁星,“有多余的骨刀的话,也给我拿一把。”
已经将桃木拿在手里的景年,听到姳岁还想要骨刀,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一瞬后出声提醒道:“骨刀锋利,容易伤着你。”
姳岁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就是太无聊了,想做点东西打时间,不会伤着我自己的。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很小心的。拜托拜托。”
望着姳岁湿漉漉的眼睛,景年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语?
将桃木和骨刀递给姳岁的时候,景年还不忘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别伤着自己,你要是受伤的话,我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来。”
姳岁乖巧点头,“好的好的,我已经牢牢记住了。”她伸手,开心的接过桃木和骨刀,“年年,可以再帮我拿一根木炭吗?”
景年找到一截木炭递给姳岁,“你要这个做什么?黑黢黢的玩意儿,待会儿再把你的手给弄脏了。”
那双洁白无瑕的手,和雪山上盛放的雪莲花一样美丽,拿着一截黑色的木炭,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这样好看的一双手,不管拿什么东西都会很好看。
景年盯着姳岁的手微微出神:不知道牵她的手是什么样的感觉?
姳岁眨了眨眼睛,故意逗景年,“我的手要是弄脏了,你难道不给我洗吗?”
景年红着耳朵,不太敢和姳岁对视,她的眼神犹如冬日暖阳,只是浅看一眼就能令人沦陷,他怕暴露心里的想法,“你你的手弄脏的话,我……我当然给你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受伤就好。”
说完,景年重新拎着鱼逃到洞穴外面,他要做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否则他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景年先把鱼的鳞片和内脏处理干净,然后用一种药草涂抹鱼的全身,这样烤出来的鱼才会更香。
独自生活十几年,景年早就掌握了一些食物的烹饪方法,没有实力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追求别的东西,食物也只是他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可当他有了实力,不再为食物而愁的时候,他当然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
从前的景年捕猎是为了生存,现在的景年捕猎是为了生活,只一字之差,景年却为之付出了诸多努力。
只要一直热爱生活,努力让自身变得更好,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姳岁先用木炭在桃木上画出木簪的图案,然后用骨刀慢慢削去多余的部分,这项工作费时费力,但对于不能做别的事情的姳岁来说,这简直就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
更何况,姳岁已经彻底沉迷其中,根本不会留意到时光的流逝。
等烤鱼的香味近在咫尺,姳岁才从沉迷中抽出神来,抬眼就看见递到面前的烤鱼,鱼的表面已经烤至金黄,还不断向外散着热气。
香味不停的涌入鼻腔,姳岁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已经可以吃了吗?”
景年觉得她现在等投喂的样子十分可爱,眼睛里自然而然的染上笑意,将烤得最好的一条鱼递给姳岁,“嗯,可以吃了。你刚刚太投入,我叫你你都没反应,看样子还是烤鱼的魅力大一些,能让你放下非常感兴趣的事情。”
姳岁的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接过景年递给她的烤鱼,小声嘟囔着,“明明是你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嘛。”
景年眼里的笑意满含宠溺,“嗯,确实是我的声音太小,岁岁没有听见也很正常。先尝尝烤鱼吧,等下冷掉就不好吃了。”
姳岁咬了一口烤鱼,外面的鱼皮烤得酥酥脆脆,里面的鱼肉却还保持着鲜嫩,鲜甜的汁水混合着鱼肉在口腔里形成丰富的口感,入口没有一丁点鱼腥味,真的特别特别好吃。
“好好吃呀,你真是太厉害了。”吃到美味的烤鱼,姳岁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你喜欢就好。”其实景年吃过无数次自己烤的鱼,他也知道自己烤的鱼不错,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姳岁喜欢他烤的鱼,他第一次为自己会烤鱼而感到骄傲和开心。
看到姳岁吃烤鱼吃得格外香的模样,景年不知不觉间也吃了不少烤鱼。
吃饱以后,景年坐在姳岁旁边,认真的观察姳岁做东西,看了一个多小时,景年大致看懂了基本工作流程。
景年主动开口说道:“岁岁,我帮你做一个吧,做好以后送给你。”
姳岁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景年问道:“你这么快就学会了?”
景年眉眼间满是笑意,轻轻点头,“差不多学会了吧。不过需要你帮我把图案画好,我不会画。”
姳岁漂亮的金色眼眸亮如繁星,她又现了年年的隐藏技能,“好呀,我现在就给你画一个图案,等我画好,我们一起做木簪。”
对于姳岁来说,景年愿意和她一起做同样的事情,也算一种独特的浪漫。
既然景年说学会了,那一定是学会了,姳岁十分信任他的能力,便给他画了一个比较难的图案。
姳岁画好以后问道:“这个可以吗?我很喜欢的样式,不过我觉得我做不出来。”
景年仔细看了一下图案,似乎是一朵镂空的月季花,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景年轻轻点头,“应该可以,我先尝试一下,若是没做好,你可不能生气。”
姳岁突然凑到景年面前,眉眼含笑,“我看上去那么小气吗?你放心吧,就算你把桃木全部削成桃木屑,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在我这里,没有东西比你重要。”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景年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怕吓着姳岁,硬是将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听到姳岁直白的话语,景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掀起阵阵涟漪,一颗名为喜爱的种子破土而出,开始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