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把碗里的粥一口喝下去,“砰”的一声将碗放在桌上。
贺兰韵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想打架不成?
“明安县主,就咱俩的关系,你觉得能有什么好说的?莫不是你觉得我家比不上你家,想着以势压人?”宋云昭运用话术先压一头,断了贺兰韵的后路。
就她这好要面子的性子,本来想要以势压人,被自己这么点出来,只怕也不好意思了。
贺兰韵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以势压人了?这里就咱俩人找你说话怎么了?”
宋云昭一听也有点蒙,就真的只是说说话?
“那您这说话的架势可真够别致的。”
“你什么意思?”贺兰韵觉得她在嘲讽自己,但是她没证据。
“你找我想要说什么?”宋云昭转开话题问道,然后又拿起筷子接着吃。
贺兰韵一言难尽地看着宋云昭,但是瞧着她吃得这么香,想了想,就把自己的饭菜也端过来。
宋云昭:……
就离了个大谱。
但是,也不能掀桌吧,还有自己的饭菜呢。
凑活,凑活吧。
贺兰韵可不知道被嫌弃了,吃了口菜,感觉俩人间这才平衡了,于是说道:“你交得那么快,肯定绣得也不好吧。”
宋云昭幽幽地看着贺兰韵,不会说话呢就要懂得闭上嘴的道理。
“谁说我绣的不好,我觉得绣得挺好。”宋云昭怼了一句,她是真的自我感觉不错。
贺兰韵瞧着宋云昭打肿脸充胖子的模样,也懒得拆穿她,自顾自的又说道:“你为什么不要秦家的人情?”
交浅不要言深,这个道理难道不懂吗?
宋云昭终于明白贺兰韵每次遇上秦溪月都要被气得跳脚是什么了。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其实贺兰韵也怪可怜的,她反问一句,“你跟季公子有婚约?”
贺兰韵一僵,“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你能问的吗?”
“你也知道啊。”
贺兰韵憋气,这话阴阳怪气的,这才觉得自己过了线,她轻咳一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我也没别的意思,也是好奇。”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贺兰韵现宋云昭跟一般女子不一样,沉默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婚约怎么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分明是秦溪月对云廷哥哥心怀不轨。”
“可是你们吵架时,你的云廷哥哥每次都站在秦姑娘一边啊。”
贺兰韵要气死了,狠狠地盯着宋云昭。
这一刀插得她直接吐血了。
宋云昭与她对视,谁怕谁啊?
贺兰韵更生气了,忽然有些挫败地说道:“我就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我们才是应该最亲近的。”
宋云昭瞧着她这幅样子,就跟被人抛弃的大狗狗一样,怪可怜的。
就是这话题有点太深,她不好回答。
贺兰韵似乎也没等着宋云昭回答,拿着筷子戳着盘中的豆腐,边戳边说道:“秦溪月就知道装模作样到底是哪里好?”
宋云昭就更不能回答了,男人嘛,总是更喜欢面上听话乖巧的女子。
“我本来不用参选的,但是我还是来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本来不用参选的,但是我还是来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宋云昭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也不能用终身大事做赌注吧?”
贺兰韵听着宋云昭的话哼了一声,“你懂什么,秦溪月不就是觉得我比不上她,我偏要让她看看我的厉害。”
宋云昭心想那估摸着人家看不到了,毕竟秦溪月可是女主,那是能走到最终胜利的人。
这样一想,就觉得贺兰韵这运气实在是不咋的,宫里宫外双重打击,可真够惨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会输?”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贺兰韵:……
气死她了。